以我觉得,这次他还是会没事的。”
听大儿子这样说后,楚龙宾点点头不置可否的说:“但愿如此吧。”
楚勇知道老爷子以为他这是在说安慰话,也就不再谈这个话题了,而是在叹了口气,语气有些落魄的说:“不管怎么说,当前这一切这对二弟两口子来说的确是太残酷了。我想这就去趟蜀中去找慕容,希望她能看在楚扬的份上,能够理解二弟现在是多么的想扬风,继而主动的帮着我们去劝说漫语收手。”
“可那样一来的话,你和书记的一番心血岂不是白费了?”楚龙宾知道大儿子这样说的意思,在沉吟了片刻才说:“自从慕容回到云水集团后,集团有什么明显的变化没有?”
就像是柴慕容所想的那样,上官灵和许南燕俩人除了要誓死保护她的安全外,还有着监视着的作用,除了她的私生活俩人不许理睬外,其他的都逃不过俩人的眼睛,这也是大官人为什么要如此高调回归的根本原因:有显摆、有打击对手的机会却保持低调,那可不是人家孩子的作风。
楚勇点了一颗烟后,才回答:“别看慕容昨天才正式上任云水集团董事长之位,但效果很明显……已经传来确定消息,五大洲十几个跨国公司的代表,将在近期齐聚蜀中,与云水集团形成合作伙伴关系。虽说这些公司的核心技术不怎么样,但胜在资金雄厚,也算是慕容不负所托,在最短的时间内取得了一个良好的开端吧。”
柴慕容受到华夏当局光明正大的扶持后,她该怎么处理2012内部那些人和事,楚龙宾并不知道,他只明白现在那个妞儿对华夏利益会起到莫大的好处,如果此时让她为此事向花漫语低头,肯定会让她觉得中央某些人出尔反尔,进而失去了信心。
所以呢,楚龙宾稍微思考了一下就看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这才决然道:“你先不要去找慕容了,这事儿就交给我吧,我会和你老妈亲自去冀南,求着花漫语把扬风交出来,我就不信她不会给我们这两个老家伙一点面子!”
楚勇大惊:“什么,你、你和妈要亲自去冀南,这怎么可以!?”
抛却楚龙宾夫妇的年龄不谈,单说他在华夏的身份,那绝对是让现任总书记都得尊重的老前辈,可这次为了二儿子的事儿,却要屈尊亲自去求花漫语,这怎么不让楚勇感到震惊?
“没什么不可以的,她是扬风的亲生母亲,我是扬风的老爷爷,我去求她只是我们家庭内部的事情,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再说我也老了,也不怎么在意面子不面子的了,只要你们能够平安,我们老两口也就安心了。”楚龙宾说完,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抬手拍了拍大儿子的肩膀,然后到背着双手向书房外面走去。
楚勇呆呆的望着背明显佝偻了的老父亲,泪水慢慢的涌上了双眼,既感激却更羞愧:我妄为一国储君,却在遇到困难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父亲抛却他的尊严,去为我的失策而买单。
楚龙宾知道大儿子需要冷静思考一下目前的局势,于是在走出书房时替他关上了门,一抬头却看到了楚老夫人坐在客厅中的太师椅上,正一脸关切的望着他,就像是在以前那段金戈铁马的日子里他即将出征那样。
很是勉强的笑了笑,楚龙宾温声问道:“天台呢?”
“若兮陪着他在前面。”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的楚老夫人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摆在桌子上的饭菜说:“现在快十点了,你还没有吃晚饭。”
楚龙宾摇摇头,走到八仙桌前坐在另外一张太师椅上,摇摇头说:“暂时还不饿……小扬爷儿俩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楚老太太点头:“嗯,我都知道了,而且我刚才也听到你和大勇(楚勇的乳名)说的话了。”
“反正早晚都要知道的,早知道一点更好。”楚龙宾露出一个沧桑的笑容,伸手刚想去摸烟,却忽然问道:“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了,可我看你却没什么哀愁的意思,反而一脸的满不在乎呢?”
“因为我也信慕容所说的那些话,我孙子不会出什么意外,他是天上的白蛇转世,不是普通人,自然不会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死了。”
楚老夫人望着丈夫的眼睛,不等他的嗤笑出声,就一脸严肃的说:“老头子,我知道你可能要讥笑我这样说,说我搞什么封建迷信,走火入魔之类的话,可现在根本不是谈论这个问题的时候,而是要以查到孙子的下落为目的,你说对不对?”
楚龙宾很不习惯被老婆子这样问,于是就有些郁闷的擦了擦嘴:“是,你说的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