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后,虽说里面的日本人该死的死,该走的也都走了,但监狱却没有被废除,而是被越南政府看押重犯的特殊监狱保留了下来。
按照越南的法律,楚扬这种手里犯了两条人命的货,的确得被严惩才行。
不过鉴于这小子宰的那俩人都是些该死的,所以在把案件一搞清楚后,越南警方就一直暗示他:你是外国人,只要多拿出点银子来打点,那么我们就会直接把你引渡回国,这事儿就算完了。
可楚扬好像傻瓜那样,根本不理会越南警方的‘好意’,反而大言不惭的说还没有蹲过监狱,这才将黎园升惹火了,觉得这小子在杀人后还有理了,这才在一气之下将他当做重案犯来对待,直接送到二战监狱去‘享福’了。
当天下午四点半的时候,在警车上睡了一路的楚扬被人叫醒了:“嗨,嗨!醒醒,醒醒,别睡了,你到站了!”
吃过几碗面条,又睡了接近四个小时的楚扬,精神上明显的好了许多,被叫醒后先打了个哈欠,这才懵懵懂懂的闭着眼问:“怎么这么快就到站了,我还没有睡够呢。我说几位哥儿们,你们能不能再在路上溜达几个小时,让我多睡会儿?”
可想而知,楚扬提出的这个要求当即就遭到了无情的拒绝,并被连拉带拽的从车上揪了下来。
在双脚着地的瞬间,楚扬甩了甩脑袋才睁开了眼睛,向四周望去:高高的围墙上撤满了电网,整个大院分为六棱形,每个突出点的高墙上都有一个岗哨,哨兵可以有效的观望至少三个方向。在距离他大概有三四百米的地方,有个三层的堡垒式建筑,看样子应该是监狱办公室之类的场所。至于犯人都被关押在哪儿,楚扬琢磨着很可能是在地下,因为他可以一眼看到堡垒建筑后面很远的地方,都没有看到有第二栋建筑。
大体的观察了几眼后,楚扬问正身边看押他的那俩警察:“这儿就是你们所说的二战监狱?”
那俩警察用很奇怪的目光看着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楚扬知道人家把他看成了一个异类,但他却不怎么在意,反而以此而沾沾自喜:能够与众不同,乃是老子一生的追求。
就在押送他的警察和狱警交结时,楚扬抬头看了看西边的太阳,喃喃的说:“太阳还这么高,天色还这样亮,我要是这个时候出去的话,肯定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算了,还是再到里面睡会儿再说吧,等养足了精神后再走也不迟的。”
那俩押送楚扬的警察,听他这样自言自语后,再也忍不住的问:“嗨,我说小子,你不是在说梦话吧?”
楚扬摇摇头:“你们看我像是说梦话的样子吗?”
“那你肯定是在杀人后被吓成神经病了,要不然也不会说这种不着调的话。”那俩警察刚想再和他说什么时,却见上司一摆手,示意让他们将楚扬带过去,于是就推了他肩膀一下:“走吧小子,你不是想去里面休息吗,这下你可如愿以偿了。唉,本来你不该来这儿的。”
楚扬当然明白这俩警察这样说是啥意思,但他懒得和这种无知之徒解释什么,只是微微闭着眼睛的向那边走去。
……
正如楚扬所料,二战监狱的确是一座地下监狱。
整个地下监狱总共分作四层,最上面这层并没有任何的监房,就是一个宽阔的大厅,好像那些高级休闲娱乐场所的大厅那样,足足有上千平米大小。
在整个大厅的最中央,是一个一人多高的台子,四周都用麻绳拦着,猛地一看就像是个拳击擂台,台下还放着数十把戴着镣铐的铁椅子,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实际上,这就是一个擂台,只不过在上面争斗的不是拳击手,而是这所监狱中那些被看押的犯人。
二战监狱在每周的礼拜天,都就举行几场非常‘公正’的擂台赛,算是特殊的娱乐活动了:胜者不但可以增加放风的次数,而且据说只要表现出色了还能获得减刑的机会。
每逢有擂台赛时,整座监狱大约七百多名犯人,和八十多个狱警,都有下注的自由,可以随便押哪一位‘斗士’赢……当然了,前提是得有钱才行。而那些戴着镣铐的铁椅子,就是专门为观战狱警和有钱犯人所坐的。
改革开放没多久的越南人,竟然学着欧美国家在监狱中搞出这样的娱乐活动,这也算是和国际接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