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犯愁了。
贝鲁塔西的未婚妻,是一个当地小地产商的独生女,叫艾马拉,是个非常漂亮的菲国姑娘,他们在三年前的一次酒宴上相遇后,就深深的相爱了。
可惜,那种丈母娘嫌弃女婿是个穷小子的故事,并不是只在华夏才会上演,在菲国同样有着很大的市场。艾马拉的父母根本不喜欢贝鲁塔西,要不是未婚妻要死要活的非得嫁给他,他们根本不可能确定未婚关系。
虽说艾马拉的父母拗不过女儿,最终让他们确定了未婚关系,但在他们将要举行结婚仪式时,却再次的提出了要求:贝鲁塔西必须拿出十万美金的现金,才能和艾马拉结婚,少一分都别再提结婚这档子事儿!
十万美金啊,虽说在富人眼里是一笔不怎么大的财富,但对月薪两万多比索(折合美金大约是600美金左右,这在菲国警界,已经算是很高的薪水了)的贝鲁塔西来说,完全就是一笔得不吃不喝攒十几年的‘天文数字’,岳父母家提出的这个要求,就像是一座大山那样,牢牢的压在他身上。
众所周知,别看菲国是世界上著名的旅游资源大国,但其经济却和旅游资源有着不小的差距,要不然这个国家也不会生产在世界上有名的‘菲佣’了,而他们的警察,在刚入行时能拿到的薪水,也许不及菲佣工资的一半。
绝大多数警察超低的薪水,时菲国警界的‘贪污、勒索’现象是层出不穷,也有相当一部分高级警察因此而过上了香车宝马的日子,但贝鲁塔西却真得不想做那样的蛀虫,而他的未婚妻也同样不想自己的情郎成为那样的人。
我该怎么才能凑够这十万美金,把我心爱的姑娘娶回家呢?难道说非得逼我也走那条路……经过一个月的筹措才凑够五万美金的贝鲁塔西,坐在警车中眼神有些茫然的向外看着,看着那些给警车让路的游行群众,脑子里闪过了这样的念头。
“贝鲁塔西,你是不是又在筹措婚礼的事情犯愁啊?”驾驶着开道警车的桑且巴,曾经受过伤的脸上带着同情的神色。
贝鲁塔西笑着摇摇头:“其实也没怎么犯愁,因为艾马拉曾经和我说过,要是到下个月我仍然无法凑足十万美金的话,她会选择和我私奔。”
“私奔?呵呵,你要是走那条路的话,你的工作就完了。”桑且巴抬手擦了擦鼻子,向后看了一眼紧跟在车后面那辆押解重犯的警车,小声说:“说句不该说的,我假如要是在你这个位置上的话,别说是十万美金了,就是三十万美金,我一样可以在一年中搞到。最关键的是看你能不能狠下心来做,比方今天咱们看押的这三个漂亮女人,我敢打赌,她们的价值绝对值上百个十万美金。”
贝鲁塔西心中一跳,但脸色却没什么变化的淡淡说道:“桑且巴,这几个女人是南美邪教2012中的重要分子,总统先生都特意关注过的,有谁敢在这方面做手脚……嗯,桑且巴,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有什么人接触过你了!?”
桑且巴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为了掩饰这慌乱,他在鸣着警笛的时候还按了一下喇叭,这也让贝鲁塔西更加证明了自己的判断,眉头顿时皱的更紧:“快告诉我,那些和你接触的人是什么人!?”
“呼!”桑且巴重重的呼出一口气,语气有些沧桑的说:“是两个韩国人……贝鲁塔西,你也知道我父亲换肾需要一笔很大的开支,凭着我每个月只有两百美金的薪水,要想攒够手术费,呵呵,我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其实我……”
“你不用再说了,我知道了。”贝鲁塔西有些烦躁的摆摆手,因为紧张而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嘴唇,眼睛盯着车窗外的后视镜,好像在和别人说话那样:“他们给你多少钱?又是需要你做些什么?”
听贝鲁塔西这样说后,桑且巴眼里腾地一亮:“他们说,如果明天我肯在那三个女人忏悔时,在教堂中制造混乱,协助他们救走那三个女人,就会给我五万美金。如果我要是能帮着他们逃出马尼拉的话,就会给我一百万美金!”
“一百万美金?”贝鲁塔西身子一震,低声问道:“你答应了他们没有?”
桑且巴摇摇头,从口袋中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了贝鲁塔西:“我没有帮着他们逃出马尼拉的本事,所以没答应。但他们的人曾经告诉我,如果有别的警察愿意参与这件事的话,可以找这个人联系,具体价格面议。”
贝鲁塔西接过那张散发着幽香的名片,放在眼前一看,上面用英语写着一行字:菲国世纪旅游公司,总经理沈云在。
“沈云在?这个名字好像是个女人名字。”曾经去韩国有过一次公干的贝鲁塔西,嘴里自言自语着翻过那张名片,将这个沈云在的地址和联系电话都几下后,向后看了一眼,就将名片偷偷的从落下的车窗中扔了出去。
看到贝鲁塔西做出这个动作后,和他合作了好几年的桑且巴心里一下子兴奋起来:看来这次父亲的手术费有着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