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扬闭了闭眼,然后点点头低声说:“是的,我不会听错,她说她很想我……你们没有听到?”
“没、没有。”刚才我倒是听到乌鸦叫了,可那声音绝对跟不上慕容嫂子的好听……楚灵赶紧的摇摇头,见本来气色就不怎么好看的楚扬,现在犹如大病初愈的病人那样脸色蜡黄,心里更加的怕了起来:三哥恐怕是中邪了,要不要在回家后给他请个大神来看看?
楚扬抬起头来,望着不远处的墓碑,喃喃的说:“可我真的听到她的声音了,我没有听错,也绝不是出现幻觉,这是怎么回事?”
楚玄武也走了过来,和楚灵一左一右的蹲坐在楚扬身边,咳嗽了一声说:“咳,三哥,我觉得吧,你这两天太累了,心神可能有些不宁,所以才在刚才有了那种幻觉。”
“可我真的听到了啊!”楚扬用坚定的语气再次重复了一遍,接着刚想说什么时,却看到了楚灵那张被吓得惨白的小脸,知道要是再坚持己见的话,肯定得吓坏这可怜孩子,所以他赶紧的抬手摸了摸这妹子的头顶,目光非常柔和的说:“灵儿,刚才我也许是真的出现幻觉了,吓到你了吧?”
“没有,没有!”楚灵赶紧的摇头否认,可瞎子也能看出她脸上依然带有恐慌。
“都是我不好。”楚扬一脸不忍的摸了楚灵的发丝几下,扭头对楚玄武说:“玄武,你替我把她的衣服埋葬了吧。”
“好的。”楚玄武答应了一声,赶紧的从地上爬起来,接过楚扬手中那些柴慕容的衣服,快步来到墓碑后面的小墓穴前,偷偷回头看了一眼正低头说话的那兄妹俩,楚四少就恶狠狠的将那个包裹扔进墓穴,拿起铁锨稀里哗啦的就用土填平了墓穴,最后又在上面用力的踩了无数脚,这才在心里祈祷:慕容嫂子啊,我知道你死的很不甘心,可你既然已经死了,那就在那边好好的过呗,没事别骚扰我三哥啦。
……
时光倒转,来到两天前的冀南。
自从以楚家三少奶奶的身份,替楚扬‘收了’周糖糖这个不要任何名份的小三后,花漫语就一直沉浸在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幸福中。
楚家老少爷们在很早之前就曾经承诺过:等到了今年的五一节前后,就为他们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
尽管是未婚先有儿子的做法的确让北漫语多少的有些害羞,可这有什么呢?
能够和自己在乎的爷们同床共枕一辈子,那才是最最重要的不是?
呀,我什么时候这样在乎楚扬了呢?以前我可是恨不得杀了他的。难道说是因为怀了扬风后,心态才彻底改变了……正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检阅‘楚扬制药集团试投产开业一事计划书’的花漫语,嘴角带着笑的忽然想起了这个问题,非常用心的琢磨起了自己对某男的改变过程,以至于连帮帮帮的敲门声都没有听到。
直到沙园屏第三次轻敲门板后,花漫语才蓦然惊醒,赶紧的深吸了一口气摘下鼻梁上的防辐射眼镜,挺直了腰板的说道:“进来。”
“花总,顾明闯先生要见您。”沙园屏将门板推开了一道缝隙,轻声的汇报:“他就在左边的会客厅。”
楚扬当初在和花漫语说了一句就远赴马六甲海峡后的第二天,花漫语就知道顾明闯和他一起去了,为此还在这两天去了一趟城南会所,与周玉如聊了一会儿家长里短的,谨以代表楚哥们表示对顾哥们家人的无限关怀。
现在,听到顾明闯就在会客厅后,花漫语连忙说道:“沙秘书,你让他直接来我办公室好了。”
“好的。”沙园屏答应了一声,转身去叫顾明闯了。
将那份制药厂的试投产开业计划书放在了一旁,花漫语站起身绕过桌子走到饮水机前,亲自为顾明闯泡了一杯安溪铁观音。
整个冀南,能够有资格让花漫语为他亲自泡茶的,抛却楚扬这个枕边人不算,也就是商离歌顾明闯和胡力三个人了。
除此之外,哪怕是主动上门来访的冀南新任市委书记梁惠民,都没有得到花总的如此重视。
善待和楚扬有过命交情的那些铁哥们,籍此来活得大家对她的认可……这就是北漫语的聪明之处,她万万不会像南慕容那样,将顾明闯等人耍的团团转,脸上倒是一团和气的,其实心里却是在骂娘。
但花漫语重视楚扬身边的人,也仅仅局限于顾明闯商离歌和胡力三人,至于那夜璀璨母女、周糖糖,甚至秦朝秦姐姐,她都不屑一顾的。
闲话少说,听到顾明闯要见自己就知道楚扬也回国的花漫语,虽说很奇怪那小子干嘛没给她打电话说一句,但也没多想什么,只是泡了一杯茶后,就重新坐回了办公桌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