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林镇山心疼坏了,忙一把搂了娇妻趴在自己大腿上,低声道:
“你也是的,笑这么猛做什么,整得自己肚子疼了吧?”
林镇山边说,边探手过去给娇妻轻轻揉肚子。
萧盈盈还在笑,笑得肚子疼能怪她么,实在是外头的太子太蠢了,遇上卢剑就被整得毫无反击之力。
萧盈盈敢打包票,方才发生的一切,全是卢剑故意的。
不愧是睿亲王啊,睿智非凡,当得起一个“睿”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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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瞅着太子卢湛被气跑了,微微瘸着腿走远了,林灼灼心头乐不可支,一张小脸更是笑得比枝头红梅还绚烂。
原来,方才猛地撞见太子身影那一刻,林灼灼确实是内心一个尴尬。
你想啊,背后说人“讨厌鬼”,结果一转头,讨厌鬼就在不远处听着呢,你说尴尬不尴尬?
不过那一丁点的尴尬过后啊,林灼灼立马回过神来,速度做出了反应——一味地与卢剑斗嘴互动,理都不理太子,让太子一个人被排斥在那,尴尬尽数往太子脸皮上堆。
最后,效果很不错,果然气得狗太子面色涨成了猪肝红!
“不错,不错。”林灼灼表扬自己似的,两只小巴掌拍着自己小脸蛋道。
小声嘀咕完,还不忘看向卢剑,丢了个“谢你配合”的眼神。
卢剑见了,弯唇一笑。
“四表哥,你怎的今日也来了?”彻底瞅不见太子身影后,林灼灼忍不住靠近卢剑一步,笑着问。
太子卢湛会来,林灼灼并不奇怪,昨儿黄昏,他们一家三口才“称病”拒了朱皇后的邀请,朱皇后又不是蠢到没点脑子的人,岂能瞅不出他们一家子的冷淡?
为了巩固姻亲关系,朱皇后心头再气,也得忍气吞声讨好他们一家子,立马督促太子前来走动走动,实属正常。
但是四皇子卢剑,好端端的,怎么也来了?
“还你东西啊。”卢剑看向林灼灼,笑道。
“还我东西?”林灼灼一愣,完全没想起来,自己有什么东西搁在卢剑那,没拿回来。
“呵,你就是这么对待我送的礼物?昨儿落在宫里了,都不知道?”卢剑敛了笑,凝视林灼灼面庞。
林灼灼:……
被卢剑这么一瞅,蓦地心头一虚。
糟了,她好像又招惹到四表哥了,可她当真一点印象都没有啊,昨儿她带了他送的东西进宫?还落在宫里了?
没有吧。
见林灼灼完全没印象,丁点都想不起来,一副茫然的表情,卢剑心头一噎:“真是个死丫头。”
说罢,卢剑往广袖里一掏,很快摸出一根红珊瑚簪子来。
卢剑修长手指捏着它,直晃到林灼灼眼前:“死丫头,还认得它不?”
卢剑捏着红珊瑚簪子,左右来回晃,上头垂落的红珊瑚在空中荡出弧线。
盯着晃个不停的簪子,林灼灼越发心虚了:“认,认得……”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了。
她哪能不认得,自打重生回来,已经戴过好几次了。眼下想起来了,昨儿确实是戴着它进宫的,可刚一下马车,就被爹爹鲁莽地拽出了马车厢,她一个身子不稳,栽倒在爹爹身上。
可能就是那会子,头上发簪撞掉了。
后来返回马车厢里重新梳头,娘亲手巧,少了一根发簪也将发髻梳得美美的……林灼灼也就没察觉发簪少了一根。
说到底,确实是她的疏忽,林灼灼有些愧对似的,心虚地垂了脑袋。
“得了,你好好儿向我道个歉,这次,我就原谅你了。”卢剑依旧晃着手里的红珊瑚发簪。
大约是觉得小姑娘垂着脑袋的样子,很有几分可爱,卢剑索性又靠回院墙上,一眨不眨地瞅着她。
林灼灼倒是没觉得自个被欺负了,听得这般一说,立马双眸一亮,很快仰起小脸蛋,低声道歉道:
“对不住啦,四表哥,以后你送的礼物,我都会看得牢牢的,再也不会弄丢了。”
得了这样的保证,又见了小姑娘那一脸诚恳的神情,卢剑这才重新笑了。
然后,卢剑点点头道:“嗯,这就乖了。”
林灼灼在表扬声里,小心翼翼接过红珊瑚簪子,鬼使神差的,竟掏出自己的帕子来包好它,然后再放进怀里好好收着。
刚搁进怀里收好,手还没拿出来呢,林灼灼猛地意识到不对劲,她什么时候这般宝贝过一件东西了?
居然掏出帕子来包上?
这样的动作,就好像她曾经做过似的,异常熟悉。
这个念头刚完,脑海里蓦地浮现去年宝华寺后山里的事。她从卢剑马背跌落,受了伤,遇到过一个小村姑。那会子小村姑就是这样,用帕子包好东西,再小心翼翼放进怀里的。
浮现这个画面后,林灼灼心头一噎,为何自己会不由自主学起小村姑这个动作呢?
这个问题还没得到答案,林灼灼忽地想起另一件要命的事——
当时,她很感激小村姑帮了自己,作为答谢,便随手摘下耳垂上的一对红珊瑚耳坠,送给了小村姑。
要命了,四表哥送她的贵重礼物,她随手就……转送给了别人!
思及此,林灼灼又是一阵心虚。
大约是心里头太虚了,林灼灼将红珊瑚发簪放进怀里后,再不敢跟卢剑继续红珊瑚头面的话题了。甚至心虚到,有些不敢单独与卢剑待在一块,就怕睿智聪明的卢剑猜出来,那对红珊瑚耳坠送人了。
揣着不为人知的小心思,林灼灼朝堂屋那边迈上几步道:
“四表哥,外头风雪越来越大了,咱们也进屋吧。”
说罢,一副冻得瑟缩的样子,搓了搓小手。
卢剑遥望一下堂屋里的太子,打心底里不乐意林灼灼进去,但瞧她冷的这个样子,手指头似乎有些冻红了,也不忍心继续将她拘在院子里,只得点头道:“好。”
得了这话,林灼灼再不耽搁,小手缩到斗篷里。等卢剑大步上前到她身边后,两人并肩朝堂屋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