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丽娘:“你们不是进了金墟吗?那点欠账对金墟来说不算什么,随便搬搬也就把账给消了。你们不是号称与我哥一见如故吗?我哥怎会连搬点钱的时间都不给你们?你们千万别说是忘了搬点金子出来。”
这话说的三人无言以对,才意识到之前的自作聪明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总之话都被她给堵死了,庾庆只能是苦笑道:“前辈还真别不信,当时情况紧急,还真是忘了搬点金子出来。”
丽娘显然是不愿多扯,“不管你们跟我哥是真有交情,还是假有交情,戒指既然给到了我,钱可以给你们点,但不可能给你们十亿,十亿不是个小数目,盯着你们的人也不少,太多的钱落在你们手上,来路是个问题,没必要被那些大势力给咬着追查。
你们欠的账,可以给你们了结掉。借青牙的两千万,可以勾销,欠碧海船行的两个亿,也可以由古清照作保,转到青牙头上去。你们挟持了青牙做人质,赤兰阁那边也算是知情了,让青牙帮你们还这笔账也算是说的过去,来路经得起查,其它有的没的,就不要再节外生枝了,被人咬的太紧对你们也没好处。”
庾庆稍愣,又忙道:“其实我们欠的账不止这点钱,小云间弄出的那批仙桃树,我搞到大荒原去种了,也欠了人家不少的工钱和花销,我不要多了,再给我一个亿就好。”
丽娘:“我说了,不要再节外生枝,多一分都没有,你们要就要,不要就算了,是不是好脸色给你们看多了?”
庾庆立马服软,“好,就按前辈说的办。”
心里有点无语,青牙那两千万他就没打算还的,算进来算怎么回事?
但不管怎么说,有好过没有。
“戒指。”丽娘又催促了一声。
庾庆看了看手上戒指,目光微闪,迈步上前,向着内厅走去,始终看不清对方真面目,想借着还戒指的机会凑近了看看。
走到珠帘前信手一拨拉,口中忽倒“嘶”一声,可谓紧急缩手回来。
南、牧二人以为有变,紧急闪身过来驰援。
庾庆紧急挥开双臂拦住了他们,“不要过去。”
止住二人后,他才翻手看了看刚才拨珠帘的手,只见掌缘已经出现了两道血口子,有鲜血渗出。
南、牧二人不明所以,“怎么回事?”
庾庆却又伸了手,慢慢拨开珠帘,这次三人都发现了异常,在珠帘后面垂直拉着细微的一道道丝线,指甲刮了刮,竟是不知什么材质的金属丝线。
实在是太细了,意味着锋利,又隐藏在珠帘后面,很难发现。
庾庆能想象到,刚才若是用力拨拉珠帘的话,恐怕起码要断一根手指,谁要是图谋不轨无礼硬闯的话,搞不好连小命都要交代在这珠帘下。
一阵后怕之余,他带血的手托起了二合一的戒指,“前辈,近在咫尺,也不让我等拜会前辈真容吗?莫非现在还不信我们?”
丽娘:“信你们未必是好事,不信你们也许反而能相安无事,凡事留有余地,对你我都好。不要啰嗦,戒指拿来。”
想了想,不知对方深浅,也不敢造次,庾庆挥手一甩,戒指从珠帘缝隙飞了过去。
丽娘的斗篷一动,灯灭了,现场瞬间陷入了黑暗,戒指应该也接住了,丽娘的声音也在黑暗中响起,“回去吧。”
庾庆又赶紧问了句心头的疑惑,“前辈,当年那些高手是怎么闯过冥海杀进冥海仙府的?”
然而再无回应,稍等,有离去的脚步声,他摸出了荧石照明,只看到一袭朝里面去的背影。
无奈,三人只能出了船舱,天空蒙蒙亮,看到了船头隐约的人影,走近一看,是古清照,甲板上躺着四肢包扎处理过的青牙,庾庆手中荧石照了照他便收了起来。
船忽然明显急速转向,船尾响起哗啦水声,几人闪身到船边侧头一看,光线不好,没看清是什么,隐约是一根巨大触手之类的沉入水中,令人惊疑。
庾庆回头问身边的女人:“什么东西?”
古清照:“不知道,我也是头回见这艘铁船。”
船行的速度很快,比鲛人摆渡船快了不知道多少倍,有乘风破浪感,一路激飞出浪花,约莫半个时辰后,又看到了光暗交织的海域。
待再次见到那艘停等的花船后,船舱内又传来了丽娘毫无感情的声音,“去吧。”
古清照对着船舱欠了欠身,便俯身抱了青牙飞身而去。
师兄弟三人只能对着船舱拱了拱手拜别,然后也飞身踏波而去。
等他们回到花船上再回头看时,那条楼船已悄然无踪,不知去了何方。
花船随后也启动了,庾庆依然盯着楼船消失的方位,依然在琢磨这位丽娘到底是什么人,不知柳飘飘接到“大头”的传书后,能不能配合着查出其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