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沈羲和今日的敲打,余桑宁纵使有再多的心思,她也不敢再对孩子下毒手。
盖因她知晓,她的一举一动都在沈羲和的掌控之中,谋害皇嗣的罪名,她承担不起,富贵得之不易,她不会这么草草葬送。
令沈羲和没有想到的是,安陵公主回了公主府,恰逢驸马下值,两人在府门口遇上,安陵公主一见到驸马,就想到自己在宫中的事儿,冷哼一声,掉头就走。
三驸马连忙追过去,这个女人是他自己愿意求娶,她虽然有小心思,脾气也大,可胆子极小,竟然能被树梢上掉落的蜘蛛吓得花容失色,嚎啕大哭起来,每每想到那一幕,他都忍不住莞尔。
“何人惹了公主不痛快?”三驸马追上安陵公主,连忙问。
安陵公主急匆匆走到院子的小亭内,一甩袖坐下:“都是我那好二嫂……”
眼前的驸马不是她心仪之人,是在经历了种种之后,父皇指婚,而她已经双十年华,耽误不起,这才无奈点头。婚前,她甚至都不记得他是何模样。
然则婚后,他待她委实好,宫里为防止驸马是天阉,与公主大婚前,都会先赐下晓事宫娥,日后随公主出嫁,在公主不方便的日子里,服侍驸马,这人没有享用。
她嫁过来之后,才知他一个女人都没有,对她一心一意,公婆也不与她摆脸色,她的日子过得比在宫里舒坦多了。
安陵公主将事情前因后果,包括沈羲和如何处理此时都倒豆子一般告诉了自己的丈夫。
“公主是说,昭王妃被太子妃殿下单独留了下来?”三驸马敏锐感觉到了不对劲。
“她的人,太子妃自然要她看清楚。”安陵公主也觉得余桑宁的下人太目无尊卑。
三驸马沉默了片刻,折身吩咐人去打探昭王妃何时出宫,出宫时神色如何。
“你打听这些作甚?”安陵公主不解。
“太子妃殿下自与太子殿下成婚以来,从不轻易干涉他人之事。阿爹说太子妃是心怀大志之人,不屑于小打小闹,寻常女人间的拈酸吃醋,争锋相对,攀比钗裙,与太子妃殿下而言,都是上不得台面之事……”
“嗯?”安陵公主顿时不乐意了,这不是在说她上不得台面?
世家贵女,大家闺秀,闲来无事,今日小聚,明日赴宴,不都是这些?
经由驸马这样一提醒,她仔细想想,沈羲和好似真的入京以来,就不喜参与这些女郎们的宴会,外人只当她自视甚高,不屑与她们为伍。
可沈羲和这个人真的相处起来,她从不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她是真的性格使然,不喜这些女儿家的欢聚一堂。
“公主金枝玉叶,岂是寻常女郎?”三驸马连忙哄一句,又言归正传,“今日公主与昭王妃虽有些小争执,依照太子妃殿下的性子,派个掌宫女官来吩咐一句,既不用得罪你二人,亦不用兴师动众,公主与昭王妃也不得不依从揭过,可太子妃殿下亲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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