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着胡闹了一场,也不可能和男女留下一样的气息和痕迹。
“这倒也未必。”萧华雍紧跟着沈羲和又落下一子,垂眼看着棋盘,“若老二笃定,这会儿就是想尽办法拆穿,而非小心求证,花楼之事谁也说不准,便是当真有一男一女做乐寻欢,也不能就确定是步世子与知鹤。”
至少若花楼真的是萧长旻的地盘,无论是萧长旻还是花楼的妈妈,都没亲眼看到步疏林和崔晋百一道从同一个屋子里走出来。按照步疏林所言,极有可能是看到了崔晋百一个人,只是不确定崔晋百睡了哪家的女郎,花楼的妈妈一定是问遍了花楼的姑娘,这才有了猜测。
而事发之后,崔晋百乃至崔家都很平静,也没有人寻上门求做主,这才引得老二大胆猜测。
“便是如此,也是一个麻烦。”沈羲和微微蹙眉。
本来这件事情就因为步疏林的身份,而不好解决,现在又多了个萧长旻在一旁虎视眈眈,想要把事情给无声无息解决,就更加艰难了不少。
萧华雍修长骨节分明的指尖在棋盘上落下一子,语气平淡:“有些人若是活着让你觉着烦心,就让他躺下。”
沈羲和也眉毛都没有动一下,她也不假思索落下一子:“就看这人识不识趣。”
她从不惧弹指间杀人,死在她手上的人不少,她自个儿都记不清。身份尊贵的有康王,有阳陵公主,也不在意多个皇子。
现在在登州不对萧长彦和萧长卿下手,只是因为登州时局敏感,百姓已经苦不堪言,再弄死两位皇子,陛下雷霆之怒下,受到牵连的还是登州百姓罢了。
现在京都,萧长旻若真的要撞上来,沈羲和也只能再开一次杀戒。
“下月便是二殿下与余二娘子大婚,但愿二殿下能够懂进退。”否则这才办喜事,又办丧事,实在是有些触霉头。
夫妻两相视一笑,方才之言,宛如寻常闲谈,接着又全心对弈。
崔晋百办完差事,第一个知道的自然是萧华雍,在崔晋百起身回来这一日,萧华雍带了郎中去了步疏林的府邸,不能再由步疏林往东宫跑。
诊脉的结果,令所有人的心情都沉重起来,步疏林的确怀孕了,不仅仅是萧华雍的郎中,就连步疏林自己府邸的郎中都确诊无误。
步疏林要打胎药,萧华雍没有给,而是道:“这个孩子不能留,但你无权一人做主,知鹤明日便归来,你与他说清楚。
老二已经盯上了你,你府中之人切莫出府配堕胎之药,否则你的身份片刻间就会被陛下知晓。”
萧长旻现在还没有告诉祐宁帝,是因为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他如果不能掌握证据,无赖朝廷重臣之后,他这个郡王的爵位也保不住。
步疏林面色一白,她不想告诉崔晋百,不知为何,一想到告诉了崔晋百,她可能会疯狂一次,会想要留下这个孩子,她怕自己面对崔晋百狠不下心。
萧华雍没有命令她,却没有由着她,带着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