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皇伯’,他不会派等闲之人,极有可能是派他的影卫。”沈羲和起身穿衣,“便是抓到了,也证明不了是他的人。”
萧长彦是狡猾的,他对余府下手的目的,是把自己对萧长庚的所作所为顺水推舟推到余府上,但他却通过另一个无关紧要的法子先把余五郎置之死地,然后再来暴露出余五郎对萧长庚的所作所为,这样一来就是死无对证,也能够少许多露马脚的可能。
同时也让余贡完全想不到是他给余五郎下的套。
“无妨,他要玩心计,我便陪他玩一玩。”萧华雍伸手将沈羲和一缕发丝从被衣裳裹住的怀里勾出来,而后在她额头上亲了亲,“等夫君为你出头。”
占完便宜,萧华雍心情大好去洗漱。
沈羲和拿了洗脸的巾子擦了擦额头,这人一早都未盥洗,就亲她!真是越来越不讲究。
偏她手上做着嫌弃的动作,心里却没有半点排斥和气恼。
萧华雍当着沈羲和的面换了装,折腾了大半个时辰就变了个人,沈羲和不是第一次看到,却仍旧叹为观止,又寻了个替身替他在屋子里称病,便在沈羲和与萧长卿去了县衙后,不惊动任何人离开了府邸。
监斩余五郎,沈羲和没有残忍地派余贡来,而是交给了县令,但是余贡还是在法场之外的食肆寻了个位置,紧紧盯着法场的一举一动。
天空一直下着不大不小的雨,仍旧有不少百姓,不顾大雨阻拦也要观看行刑,他们的脸上都是愤恨的,因为他们知道一旦被余五郎得手,或许此刻他们都已经没命站在这里。
时辰一到,县令还没有扔下令牌,就有发狂的马儿疾奔而来,百姓惊惶地让开,等到疯狂的马儿奔到了法场内,众人才看到一个一直贴在马身下的黑衣人飞出来,持刀朝着行刑的刽子手坎去。
幸好这筷子是孔武有力,手中还有钢刀躲过了一劫,紧接着百姓之中,也有人不知何时蒙上了面巾,飞身而起,朝着法场飞掠而去。
余贡远远看到这一幕,直接吓得面无人色,这样的架势让他这个亲爹都忍不住怀疑难道儿子真的是逆臣的爪牙。
他脑子嗡嗡作响,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完了……”
这下子他们余府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他顾不得什么,手一挥立刻将自己调来的人手指使上去,无比要拦住这些人劫走儿子!
只要儿子没有被劫走,一切还能有回旋的余地,一旦被劫走,那就是百口莫辩。
萧长彦派来的人始终冷眼旁观,无论这件事是不是一个局,只要他们不插手,就不能扯到他们身上来。
萧华雍派来的人的的确确是萧觉嵩身前的人,这些人都是萧觉嵩临终前托付给他,萧华雍没有犹豫就接收,这些人对他大有用处。
尤其是这些人身上独属于萧觉嵩用秘法刺上去的人标志,当日在行宫,已经在祐宁帝面前过了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