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要听清楚沈羲和的意图,再来判断。
沈羲和却轻声一笑:“看一看明日是否有人劫法场。”
言罢,沈羲和转身走了。
留下愣住原地,半晌没有回过神的余贡。
不明白为何有人回来劫法场,还是沈羲和以为他会派人去劫法场,特意警告他一番?
他回去之后,百思不得其解,少不得要寻心腹商议。
萧长彦有心要让余府背上绑走暗算萧长庚的罪,既然能够不着痕迹对余五郎下了黑手,自然是派了人潜伏在了余贡身边,他人虽然在邻县,人一来一回需要不少时间,可是飞鸽传书自然比人快,半夜他就收到了消息。
“太子妃说,会有人来劫法场?太子妃不信余五郎投靠了皇伯。”萧长彦披着斗篷,站在烛台前。
“太子妃敏锐,余五郎往日也容易查清,突然与逆臣扯上联系,太子妃不信也在情理之中。”递信的幕僚觉着沈羲和这样的反应才是对的。
没有火急火燎把余五郎给杀了,也就说明不是她要借殿下之手对付余家。
萧长彦点了点头,疑惑的是另一点:“太子妃为何说会有人劫法场?”
余五郎凭什么?难道是太子妃要派人劫法场?就算她觉着有人做局,有人陷害余五郎,非亲非故,她也不像是个大公无私、伸张正义之人,会大费周章救下余五郎。
这一点幕僚也没有想明白,一时间主仆人陷入了沉默。
百思不得其解的萧长彦穿上了外袍,披上了斗篷去寻了萧长庚,萧长庚好似已经歇下,是听到了他在门外与守夜的内侍对话,才被吵醒掌了灯:“八兄深夜前来,必有要事,还请进来。”
萧长彦有些歉意:“你身子尚虚,我不应叨扰你。”
“八兄言重,我已无大碍,八兄不与我生分,才会有事便来寻我。”萧长庚眼神清澈,“八兄请直言。”
萧长彦摩挲了一下拇指上的扳指,才道:“你可有见过皇伯?”
“远远见过一面。”萧长庚如实作答,“去年行宫避暑,皇伯绑走了太子皇兄,要陛下亲自去赎。”
萧长彦听了之后久久不语,烛台的幽光映照在他的侧脸上,将他刚毅英俊的半边脸勾勒得更加丰神俊朗。
“八兄因何提及皇伯?”萧长庚等了半晌之后主动发问。
“十二弟有所不知,当日对你我不利之人便是皇伯所派,而他在登州的爪牙,是余贡嫡子……”萧长彦将自己设的局告知萧长庚,当然不会坦诚是自己设局,而是将这些当做真的事儿一般说出来。
萧长庚也佯装不知,信了他的话,面色微沉:“八兄是担忧皇伯会派人营救余五郎?”
“好不容易养的一枚棋子,亦不知皇伯在朝廷安插了多少棋子,若见死不救,会不会寒了旁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