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卿与萧长赢当真有被萧华雍无耻到。
事情的确是他们阿娘先挑起,落败之后他们也服输,并没有因此而记恨在心,这已经是他们大度明事理,换做旁人,有几个能不记恨报复?
萧华雍竟然还理直气壮要他们记情。
沈羲和眸光扫过萧华雍,原以为方才说让萧长卿与萧长赢记恩情不过是一句玩笑话,这不似萧华雍的性子,没有想到他竟然当真说出口了。
别说萧长卿兄弟,就连她都有些一言难尽。
可当着外人的面,哪怕萧华雍再强盗逻辑,沈羲和自然是维护他:“我对荣昭仪确然留了手,信王与烈王都不是好糊弄之人。我不妨直言,没有鱼死网破,一则是信王殿下并非轻易能对付之人。若要取荣昭仪性命,得先取信王殿下性命。”
萧长赢面色一变。
倒是萧长卿依然含笑如常,权当这是沈羲和对自己的夸赞与认可。
“二则西北之事后,陛下忌惮东宫也忌惮我,此事又牵扯着我,最终获利之人亦然是我,故而我不想闹得太大,与陛下彻底撕破脸。
三则局做大了,牵连的人多了。也多了变数,少不得要损兵折将,我与北辰的人不应该折在这里。”
第三点才是沈羲和最大的顾虑,刺杀祐宁帝未必能成功,闹这么大个事儿成不了,折损精心培养的人,沈羲和会心疼,荣贵妃的命不值得她损兵折将。
“故而,对荣昭仪手下留情之事,不好向二位殿下讨人情。”沈羲和不疾不徐说完,又话锋一转,“然则我却为信王殿下与烈王殿下解决了最大的顾虑不是么?”
萧长卿一怔。
这句话他真没有办法反驳,若说谁是他最大的阻碍和顾虑,那一定是他的阿娘。
生养之恩,若说断就断,岂不是狼心狗肺之徒?
阿娘做的那些事情,他又难以释怀,她一日在高位,又一心向着陛下。仍旧会做出许多令他进退两难之事,现如今她还活着,依然有着荣华富贵,却被幽禁在含章殿,对于萧长卿而言当真是天大的喜事。
如果萧华雍那句话是令人心里不舒服的强词夺理,那么沈羲和这番话无疑是说到他心坎里。手下留情也有好几种,留了性命不意味着有现在的尊荣和富贵。
萧长卿眼神闪了闪,犹记得自己阿娘被陛下处置时,淑妃在旁边说了好话,这才有了现在的全身而退,且沈羲和没有紧追不放,这个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
再松一点,阿娘指不定又要干涉他,再紧一点,阿娘必然就是丧家之犬。
“太子妃好心思,好手段。”萧长卿叹服,“承蒙太子妃手下留情,不知小王何处能为太子妃效力?”
“太子妃身边有孤,用不着五兄效力,五兄只要记着太子妃的恩情便是。”没有给沈羲和答话的机会,萧华雍先一步开口淡声道。
萧长卿隐含探究的目光落在萧华雍身上,萧华雍坦然回视,片刻之后萧长卿收回视线:“太子妃这番帮扶之情,小王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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