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结,不会寻不到攻克庭州之法,而是将人由城门引入。
且他若与突厥勾结,就不应当甫一至庭州,不做任何部署,就假装落入突厥之手!”
“八郎所言甚是。”萧华雍依旧从容淡定,“关于这一点,耿夫人以死明志之后,西北王便与庭州都护连同几位大将追查过,耿良成与突厥勾结是被俘之后,其实暗中早已经投靠你我那位来无影去无踪的堂伯。”
萧长彦目光沉了沉:“故而,太子皇兄之意,是嘉辰太子在背后谋划,耿良成被其策反,西北王顺势诈死引蛇出洞,再有嘉辰太子引发庭州之乱,耿将军主动请缨,是与其汇合?”
“孤是如此作想。”萧华雍颔首。
萧长彦看了萧华雍好一会儿,才抱手行礼:“多谢太子皇兄为臣弟解惑,臣弟便不打扰太子皇兄,请容臣弟告退。”
“八郎请便。”萧华雍也没有挽留。
等到萧长彦离去之后,沈羲和才说:“原以为信王殿下足智多谋,萧长泰心思诡诈,没有想到景王殿下才是深藏不露。”
萧长彦方才的话每一句都在试探,但他的语气与神态却没有一点试探之意,甚至没有一点对萧华雍的猜疑,可句句都在点子上。
“若没有我,他们三人倒是能凑出一出好戏。”萧华雍低声笑道。
萧长泰若非落在他的手上,是不会这么早就被逼入这个地步,整个朝中或许只有萧长卿对萧长泰的伪装有一丝察觉,但想要揭露出来,却不容易。
三足鼎立,萧长卿若也对皇位志在必得,那必然是一场惊心动魄的争斗。
萧华雍言语里都是对付这些人轻而易举的满不在乎,若是往常,沈羲和少不得要提醒一句,莫要得意忘形,现在她懒得开这个口。无论是陛下,还是萧长泰,都没有一个人在他手上讨到好。
自问也是聪慧之人,沈羲和也会好奇这人的心是如何长的,竟然当真能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以山河为局天下人为子,想如何便如何。
“景王这是要留在京都了?”沈羲和问。
“嗯。”萧华雍颔首,“裴家只剩下他的表弟,他不留下,忧心裴策成为下一个裴展。”
“安南城便说放权就放权?”沈羲和觉着不是这么简单。
萧华雍莞尔:“岳父若是携兄长来了京都,西北难道就能落入旁人之手?”
“二三年不会。”时间长了也就未必。
“安南城他早已经培养够心腹,用不着他坐镇,他如今羽翼丰满,再不回京都,京都就很难有他施展拳脚之时,且裴展的死,对他而言也是个契机。”萧华雍神秘一笑。
沈羲和却不需要去追问,她略微一动脑子,就能够想明白:“兵部尚书。”
兵部尚书被萧长卿用来给陛下添堵,时至今日悬而未决,陛下对裴展之死心中有愧,萧长彦有军功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