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大利亚,它在本土拥有天敌,可到了澳大利亚之后失去了天敌,这个本不存在于生物链里的物种忽然繁殖成灾。
黑魔法诅咒也是如此,如果东大陆一直都有黑魔法,那么大家也会像西大陆一样把自己的真名和生日隐藏好。
其实,黑魔法在西大陆就是一种非常尴尬的存在,诅咒平民没太大必要,想诅咒高手却不知道对方叫什么。
风暴公爵能诅咒黑水、凤凰、白银公爵吗?诅咒不了。
风暴公爵能诅咒某个戏命师吗?也诅咒不了。
半神之间真的战斗起来,风暴公爵就是西大陆里最弱的那一个。
这就等于是虐菜可以,但在高端局永远被虐,风暴公爵甚至未必能打过半神里的吊车尾‘中羽’。
这就是裁决者在西大陆的现状。
所以,当他有机会转修戏命师传承,他便立马转了。
再过几十年,东大陆恐怕也会这样,到时候黑魔法将重新沦为一种鸡肋。
一旦某种威胁出现,大家就会去寻找解决它的办法。到时候大家人人隐藏真名,裁决者只能看着一堆“乐山棒棒鸡”、“火鸟转转转”、“纯洁滴小龙”、“卖报小郎君”之类的沙雕代号,无能为力。
只是这一次,黑魔法在东大陆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到来,就像外来物种入侵一样。
这个问题,东大陆至今没人知道该怎么解决。
但对于庆尘来说,既然解决不了问题,那就解决掉那些制造问题的人。
又或者说,这本就应该是一位半神解决问题的方式。
……
……
回归第三天,庆尘与秧秧一同去了海城的迪士尼乐园。
只不过比较尴尬的是,那些对寻常人来说非常刺激的项目,两个人都是面无表情通过的……重在参与吧。
庆尘一边坐过山车,一边平静的给秧秧描述着银杏乐园里的事情,搞得秧秧还挺想去玩玩,庆尘也答应她,未来某一天一定会带她去玩。
他们两个坐在过山车里平静的聊天,与其他游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秧秧拉着庆尘拍了好多的照片。
单独给庆尘拍,亦或是两人合影,就像是在疯狂的弥补着他们之间的缺失,匆忙的做着情侣应该做的那些事情。
秧秧像是生怕时间太快,还没来得及做某些事情,就没机会做了。
晚上住在酒店里,秧秧不停的收着快递。
庆尘洗完澡擦干头发,好奇的看向秧秧:“你这买的都是什么?”
秧秧诡异的笑起来:“各种各样的、好看的衣服,我打算在你临死之前,全部穿上给你看看,省得你留下什么遗憾。”
庆尘:“……”
……
……
回归第四天。
秧秧牵着庆尘的手飞回洛城,两个人各自背着一个书包,戴着一顶鸭舌帽,就像是两个时空旅人,惬意的享受着旅游的快乐。
他们落在洛城外国语学校那座黄色语音楼的楼顶天台上,此时正在上课,两个人就悠闲的坐在天台边缘。
庆尘出神的望着校园:“好久没回来过了,竟然还觉得有些亲切。你看东南角的小食堂,那里会卖五毛钱一个的馒头,馒头里夹着酸辣土豆丝,算是最简单的一顿饭。我最穷的那会儿,就是每天靠着一个馒头活下来的。后来食堂阿姨可能是觉得我太惨了,每次都会免费给我打一碗粥。”
“西边是荣誉墙,上面会贴着各年级第一名的照片,照片下面可以写上一句话座右铭。我拿过一次年级第一,然后跟门口的砂锅米线店商量好,给他打一次广告‘爱她就带她去吃砂锅米线’。那次广告赚了两千多块钱,交了一年的学费,又撑了三个月的伙食费。后来学校不让这么做了,我就没再考过年级第一。”
秧秧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还有什么事情吗?”
“我还帮同学写情书,写一封一个鸡腿。”
“我还帮同学考试作弊,他爸奖励他一千块钱,他分我一半。”
“我白天研究棋谱,晚上就去北边的王城公园里找老头们赢钱,我会先故意输五块钱,然后赢走20。”
“后来我继续研究棋谱,算棋,只为了让他们觉得差一点就能赢。”
“但那时候还小,第一次体会赢钱的快乐不懂得节制,老头们发现我的套路之后,就不跟我玩了。”
庆尘笑着回忆,那些年他为了钱做过很多事情,缺德的、不缺德的,都做过。
如今回想起来,那时候生活里的拮据,与如今的困难一比,其实根本不算什么了。
人生就是这样,你曾经认为过不去的坎儿,在几年后蓦然回首,会突然发现根本不算什么。
但这一次,庆尘也不知道这个坎儿,他还能不能迈过去。
“走吧,带你去吃小街天府的担担面,”庆尘笑着说道:“还有小街锅贴、洛城水席,明天早上去县里喝铁谢羊肉汤。”
秧秧微笑的看着他,只觉得时间如果就定格在这一刻,也很不错。
“庆尘!”秧秧忽然喊了他的名字。
庆尘转头看过去:“怎么了?”
“别丢下我一个人。”
“好。”
……
……
回归第五天。
庆尘带着秧秧去了他生活过的每个地方。
回归第六天。
庆尘和秧秧两个人去影楼拍了一张照片,两个人换上了白衬衣,坐在红色的背景布前,神情局促、笑容僵硬的拍下一张照片,就像所有结婚照一样笑的很开心,却又有些不自然。
回归第七天,两个人吃完晚饭,戴着鸭舌帽手牵着手走回住处。
他们身后有个女孩疑惑的看过来,男朋友问她:“看什么呢?”
“我好像看到庆尘了!”
“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白昼之主吗?”男朋友眼睛一亮。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女孩疑惑。
她之所以疑惑,是她觉得庆尘已经是天上的人物了,不该如此平凡的走在街上。
倒计时归零。
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