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避瘟神一样,目送着我们走出贫民窟。
苏哈骑上她的机车,杰瑞不知从哪里弄来一辆皮卡,车里坐不下,我和赵紫龙坐在车斗里面吹风。
皮卡跟在机车的屁股后面,一路飞驰,穿梭了整个市区,进入了一片黄沙滚滚的荒漠之中。
这片荒漠就像一片沙海,古老神秘的气息扑面而来。
开罗地处热带,气温很高,太阳升起来以后,把沙子晒得滚烫,整个荒漠就像一个大火炉,我们在火炉里面飞驰,扬起漫天的尾烟和沙尘,即使车斗里四面透风,我也感觉酷热难耐。
我看了一眼赵紫龙,这小子也不怕中暑,这么热的天,还是蜷缩在他的紫色长袍里面,实在是个另类。
赵紫龙是个闷葫芦,一路上也没放出几个屁,百无聊赖下,我扭头观望荒漠里的风景。
远远地,可以看见一些沙棘,还有绿色的仙人掌,高高的,如同伫立在荒漠里的高大卫兵,任凭风吹日晒,始终屹立不倒。
偶尔还是能够看见一块一块的小绿洲,有野骆驼蹲在湖边河水,或者在树荫下面乘凉,对我们这群闯入荒漠的不速之客,不问不顾,置之不理。
一路昏昏沉沉的颠簸,从日升跑到日落,前面出现了起伏的山脉,那些山脉看上去,就像是荒漠的边界,之前荒漠是无边无际的。如果这片荒漠是一个巨大的沙盘,这些山脉就是沙盘的边框,我们跑了整整一天,终于来到了荒漠的最深处。
这些山脉光秃秃的,一点绿色植被都没有,而且岩石全都是黑色的,如同一条条黑色巨蟒,静卧在黄沙下面。
“看,那里有座神庙,那里应该就是帕农神庙了吧!”周二苟从车厢里面探出脑袋,脸上的那副蛤蟆墨镜又大又圆,盖在周二苟的脸上格外滑稽。
这副墨镜是周二苟出城的时候,在路边摊上买的,他非要装帅,我们也拿他没有办法。
此时,天上的那轮骄阳,已经摇摇晃晃往西边坠去,夕阳的余晖染红了天际,也染红了荒漠,就像是天上的神仙打翻了颜料盘,渲染出这般光怪陆离的奇异晚景。
在这夕阳的光晕笼罩下,一座古老的神庙,犹如一个远古的圣女,披着神秘朦胧的晚纱,在静静等待着我们的到来。
传说中的帕农神庙!
古埃及正义的象征!
帕农神庙孤零零地屹立在这片荒漠之中,已有上千年的时光。
千年以来,它就像一个孤独的守望者,在这里看着日升月落。
傍晚的帕农神庙上空,隐隐飘荡出梵音诵唱,黄沙翻涌,翻涌出了千年的画卷。
我们远远地凝望着帕农神庙,心中涌起无限澎湃。
穿过飞扬的沙尘,来到近处,才发现帕农神庙建造的极其恢弘雄伟,一根根浑圆大石柱深深插进沙地里面,支撑起气势磅礴的穹顶,整座神庙就像一个顶天立地的王者,俯瞰着我们这些渺小的生灵。
我们站在神庙前面,心灵被深深震撼着,情不自禁地就想对着神庙顶礼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