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寡妇发现自己无话可说,因为小家伙说得对,她就是想通过廉价的施恩来得到一个可能一辈子都会忠心于她的傻子!但如果这傻子有一天明白了自己的价值,她所做的一切也就没有意义。
十年时间,没有报酬,只是微不足道的吃喝就能得到一个精通各种技能的瞭望手,如果价值能够衡量,她早就连本带利拿回来了。
区别只在于,傻子转变的太突然,而且还在这个节骨眼上。
作为船老大,她有很多控制手下的方法,最简单最粗暴的就是揍一顿,揍得他永生难忘,再不敢有反叛之心,她不是心慈手软之人,哪怕是跟了自己十年的也一样能下得去手。
但问题在于,这小子反抗的时间选的很精准,正在航行到了鬼海,需要人手之机。打伤教育他很容易,然后呢?只一个虾叔是不可能一个人坚持完整个鬼海数月旅程的。
所以,就只能先行怀柔,等到了中州,或者出了鬼海再好好教训这个头生反骨的家伙;海上行船是有规矩的,上船如入伙,哪有全须全尾退出的可能?除非身有残疾再不能用,就像盗伙一样。
知道已经无法靠言语改变这个已经开始懂事的小家伙,她也就没了继续交谈下去的兴趣,这么些年在大鹏号上的颐指气使,唯我独尊,也不容她软下身段,更不可能真的給这小家伙什么甜头,她可不是靠女色才得到的现在的地位!
“好了,你回去吧,咱们还有数月时间,足够你再想想清楚!记住,如果有一天你改变了主意,可以来找我,看在十年相处上,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
眼看海兔子干净利落的往外走,她突然想起了什么,
“对了,你今天应该是在船头清洁兽首吧?可为什么我在驾驶舱看到你却是从侧面上来?”
海兔子停下,漫不经心,“绳子断了!如果不是我机灵,现在已经在鱼腹里睡觉了!”
海寡妇眼眉一竖,“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海兔子耸耸肩,“告诉你有用?你还能在茫茫大海中展开调查?客人是不能得罪的,咱们船上的人也不好擅起怀疑,搞的人心惶惶,到最后还不是让我自己小心,留待以后?”
海寡妇死死盯着他,不仅是因为这件事,更是因为他说话时满不在乎的态度,以及一针见血的分析,这不是一个才懂事的年轻人应该能说出的话。
但她却不能怪罪什么,因为他说的是实情,
“别人我不知道,但在你上来之前数刻之内,驾驶舱内无人离开,也包括大副!”
海兔子明白她的意思,大副看他不顺眼在大鹏号上不是秘密,她这么说就是让他不要怀疑大副,当然,也不要怀疑她会暗下毒手,驾驶舱内人不少,都是可以寻问互相佐证的。
走到舱门边,回过了头,“海姐,这段航程不太平,你要小心!至于我的事,你不用担心。”
海寡妇冷哼道:“再有下次,看清楚了人就告诉我!虽然你有意单飞,但现在还是我的人!谁敢在这里惹是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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