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也没了解到多少事情。
就在蒲铉心中念头纷飞时,苏奕道:“阁下能否跟我聊一聊这苦雨山的造化?”
萧之轩一怔,“只给了我一壶酒而已,就想借机打探秘密?”
苏奕又拿出一壶酒递过去,“那就两壶。”
萧之轩摇了摇头,“我虽嗜好喝酒,但从不屑拿酒水来做交换,你……”
苏奕又拿出了一壶酒。
萧之轩没好气道:“一壶一壶往外拿,没完没了是吧!”
苏奕一口气拿出了十壶。
“真是拿你没办法,成交!”
萧之轩大袖一挥,那些酒水尽数收入袖口内。
蒲铉看得一阵目瞪口呆。
这也行?
萧之轩似乎是寂寞了太久,也似乎是太久没有喝过外界的神酿,一边仰头狂饮,一边道:
“这苦雨山之下,镇压着一把名唤‘大悲’的凶剑,一剑既出,天地大悲!”
“末法时代落幕的最后一战,也是掀起开元时代帷幕的一场帝座之争!”
“这一战中,两座帝座被打碎,两座帝座分别遗落于万劫之渊和宿命海,只剩下九个帝座被一一带走。”
“这把大悲剑,就是打碎其中一个帝座的凶兵之一。”
听到这,蒲铉不由震撼在那。
苏奕也顿感意外。
在前来槐黄国的路上,他曾跟木青问询过末法时代的一战,但作为真武剑庭的大剑君,木青都不了解那一战的内幕。
因为参战之人,皆是天帝!
其他人根本都掺合不了。
木青只说,那一战被称作“末法时代的谢幕之战”,也被称作“末法终结”之战。
那一战之后,开启了永恒天域的一个新时代,也就是当今的开元时代。
九位从“末法终结”战中活下来的天帝,成了这永恒天域的九位至高主宰,至今已有百万年。
至于其他事情,木青一概不知。
不止是他,对整个永恒天域的修道者而言,“末法终结”一战都称得上是一个不可得知的秘密。
九位天帝皆对此守口如瓶,讳莫如深,不曾泄露和此战相关的细节。
人们只知道,正是这九位天帝掀开了开元时代的帷幕,是“末法终结一战”的最后赢家。
故而,当此刻听到萧之轩谈起这一战的一些细节,苏奕内心又哪可能不吃惊?
“可惜喽,大悲剑的主人已死,这把凶气十足的道剑,也在打碎那座永恒帝座时受损。”萧之轩大口喝酒,慨然道,“当年此剑主人本该拥有一个帝座,却在和多个大敌争夺帝座的厮杀中身陨道消,临死时,以性命为代价,彻底毁掉了那个帝座,可悲
可叹。”
苏奕禁不住道:“那人是谁?”
萧之轩摇头道:“都是陈年老黄历了,不提也罢。”
说着,他一指那块“天狩”石碑,“至于大悲剑为何会被封印于此,这块石碑又是由谁镇压于此,只要你能获得这把剑的认可,自然会知道答案。”
苏奕讶然道:“以阁下的实力,也无法将此剑带走?”
萧之轩擦掉唇角酒水,挠了挠头,似是有些尴尬,讪讪道:“没办法,我虽然也是剑修,可那把凶剑脾气很怪,暴躁之极,根本不认我。”他跺了跺脚,长吁短叹,“这么多年,我一直在这槐黄国醉饮江湖,想着能用真情实意感动那把凶剑,让它明白我的诚心,说不准就会对我投怀送抱,哪曾想……
这凶剑就是个薄情寡义之徒,枉费我在这里陪了它这么多年,简直白瞎了我付出的心血。”
一番话,就像在追求爱慕而不得的女子般。
蒲铉想笑,却又不敢,唯恐这位疑似天帝的家伙给自己来一剑,只能绷着脸,在肚子里笑。
苏奕揉了揉眉宇,陷入沉思。
这萧之轩的身份很神秘和特殊,这一点根本毋庸置疑。
但,苏奕可不认为,对方在这里耗费了如此漫长的岁月,会甘心把此地的造化拱手相让。萧之轩一边喝酒,一边斜睨了苏奕一眼,乐呵呵道:“担心被我杀人夺宝?放心,你眼前所见,只是我的一具大道分身,在这凡尘人间,我一身道行同样遭受压制
,并不比你强多少。”
他把刚喝完的空酒壶扔出去,又拿出一壶,“当然,你若真害怕,完全可以放弃,机缘之事,岂能强求?”
一下子,蒲铉都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压力。
有这样一个不知来历的神秘家伙盯着,的确让人感到无比忌惮。
可出乎蒲铉意料,苏奕却决定试一试。
萧之轩忍不住道:“你若万一真得到那把剑,就真不担心我杀人夺宝?”
苏奕已经来到那块石碑前,头也不回道:“喝了我这么多酒,你好意思?”萧之轩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