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在数百里开外引发滔天海啸。
“我们回去。”
戚笼头也不回的招呼了李元基一声,李元基满脸兴奋的点头,他不是第一次见识过对方的手段,但每一次都被这种神魔般的力量给震惊。
宁红咬牙,也道:“我们也回去。”
“姐姐——”
“此处海域已经被血神君的血法控制住了,自成天地,除非斩杀对方,不然不可能逃离掉。”
“可是那是血神君啊——”
宁尘可是清晰记得,高傲如他们的祖父,也曾在他们外出游历时叮嘱过,大千世界中,有些外道魔头极其凶悍,不要轻易招惹,这其中便有血神君的名头。
在他看来,血神君是和他祖父一个层次的高手,哪怕对方现在只是一具分身。
……
后天建木大道的力量,就算强如百灵子也没有推演明白,不然戴小强也不会倒霉催的转世重修。
然而戚笼却是掌握住了它的精髓,上古天柱撑天立地,天是天道,地是人道,上古投影是人道力量,那么破碎虚空便是天道力量。
一天一地,开天辟地,借助后天建木大道的力量,戚笼也掌握了粉碎虚空的力量。
海水中的血光如附骨之蛆,从四面八方往戚笼身上钻,而一旦进入周身三尺,便就悉数崩解。
戚笼直接抓住其中一道血光,任由他在掌心扭曲、钻入、然后崩解,自言自语,“是煞气。”
借助粉碎虚空,他能感受到,这血光并不真是无形无相、完全无敌的,其中含有一丝丝杂质煞气,只要除掉这道煞气,这种血光便等同于失去了灵性,渐渐烟消云散。
‘看来这位血神君的血功还未炼到圆满啊,还是说,只是这具化身没有圆满。’
三股真神的气息突然出现,从三个方向围向戚笼,毫无疑问,这是被炼成血煞分身的那三位。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诚不欺我。”
戚笼自言自语,假如不是在酒国这种封闭环境中,五尊真神就算打不过,逃也能够逃的掉,而不是做了那位血神君的分身。
“我可没功夫陪你们玩。”
戚笼胸前忽然裂开一张大嘴,嘴巴一吐,一颗大心脏落下,悬在半空,心脏表面浓郁的雾气疯狂涌出,很快便化作一个雾气天地,将四周笼罩,恍惚间,似乎有一尊尊雾气巨人在走来走去,有的巨人还拖着一只山岳大的巨鳖。
红色上古投影——龙伯之心脏
深黑色级别的投影若不知解法,便足以困住一尊普通真神了,而一座红色投影足够困住三尊真神。
……失群仙圣之居,乃命禺强使巨鳌十五举首而戴之。迭为三番,六万岁一交焉。五山始峙而不动。而龙伯之国有大人,举足不盈数步而暨五山之所,一钓而连六鳌,合负而趣,归其国,灼其骨以数焉。员峤二山流于北极,沉于大海,仙圣之播迁者巨亿计。帝凭怒,侵减龙伯之国使阨,侵小龙伯之民使短。至二帝时,其国人犹数十丈——《列子·汤问》
要想破开这道投影,就算戚笼自己,也只有两种方法,一种是磁场颠倒,收容己身,另一种便是用帝气。
不知为什么,这龙伯巨人似乎极其畏惧帝气,哪怕感受到一丝丝帝气波动,便会自动放开出口。
三道神影几乎一头扎入此间,然后消失不见。
按照戚笼的了解,只要有充足的血气供给,所有血煞分身便都是不死之身,他不止一次见到过,之前被炸的四分五裂的血影随着吞噬血气而复原。
他的目标是天恶老魔,这是他追踪了好几年的目标,说什么也不可能放弃。
“你也进来吧,我怕战斗的余波牵扯上你。”
不由分说,戚笼一嘴将李元基吞入,然后目光一闪,放出五匹龙种海马,五马拉车,瞬间出现在龙宫之中。
出乎意料的,龙宫很平静,那恐怖的血影并没有涉入这里。
不过这里同样很安静,一道人影都无。
“你还敢回来?”一道声音响起,道:“真是不知死活。”
“反正来也是死,走也是死,那不如我自己会来送死,也免的你来找我不是么。”
龙宫的无数建筑上,虬龙、螭龙、蛟龙、蟠龙、云龙、望龙、行龙等石雕一一抬起了脑袋,在建筑上缓缓游走,这成百上千道龙影构成了一座大阵。
恍惚间,戚笼仿佛被困入一座海眼之中,水压一下子增涨千百倍,好似背上压了一座大海,就算以戚笼的力量,想要挣脱也是极难。
无穷水光之中,两点道猩红光芒缓缓探出,照在戚笼身上,顿时让他浑身精血都沸腾了起来。
“你修练的法门很奇异,居然能挡住主人的先天血光,把你送给主人,主人一定很喜欢。”
戚笼脸上青筋爆出,猛然一拳捣出,粉碎虚空的劲力直接让四周海水寸寸崩裂,制造了一个方圆数里的真空。
一道巨壁的影像一闪而逝,随即就被更多的水流淹没。
“你居然在龙宫中藏了一处海眼,怪不得我怎么也算不出那天恶老魔的所在,有水眼日夜以新鲜海水冲刷,足够洗去天恶老魔的血气。”
“你知道又如何?老龙知道你很强,但你打不破我这龟壳,便会被水眼镇压。”
果不其然,鳖龙王以龟壳藏海眼,再用海眼镇压戚笼,双重压力,居然抵住了戚笼的怪力。
僵持了一个时辰之后,戚笼渐渐力竭,突然方向一转,往外逃去。
“哪里走!”
滚滚海浪从四面八方淹来,同时一抹血色一闪而逝,天恶老魔现身,喷出无穷血光,就要淹没戚笼。
‘等的就是你!’
戚笼突然微微一笑,轻声道:“请宝贝转身。”
下一刻,一个黑白葫芦现身,光芒一转,天恶老魔身影一僵,没有任何前兆的,身影一寸又一寸,尽数烟消云散。
只剩下一道黑色钥匙掉落,正好落于戚笼手中。
“不容易啊,我找了你足足五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