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试探,但是师门的面子可不能丢,陈情连忙转换法诀,施展了另一种法术,一道金光包裹伤口,金光消散之后,一点用处都无。
戚笼暗笑,人道之力造成的伤势,你用天道法门能有什么用,果不其然,不管陈情有什么手段,这道小小的伤口就是没有半点变化,背后碧玉真人不加掩饰发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算了,反正只是一点伤势,回头养养就好了,”戚笼故意露出失望的表情,道。
“晚辈…告退。”
陈情面子挂不住,掉头便走。
戚笼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击掌道:“本皇听闻各福地仙法都有移山转岳、驻寿养颜的奇效,不如各福地将自家门派功法献上来,供本皇一观如何?”
小媚仙笑容更妩媚,碧玉真人肥嘟嘟的脸上挂着假笑,至于其它福地弟子,更是不加掩饰的露出愤怒之意。
一个小桃源的小姑娘直接翻了个白眼,讥讽道:“小皇帝,你别想的太美,我们来拜你,是给国师面子,给太后面子,没了他们,你算老几啊!”
戚笼‘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怒道:“来人,把这贱婢给我拿下!”
禁军兵将冲了进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动手。
这些兵将虽然因为血脉原因,力量体质天生比常人强大,但是跟修仙之辈相比,实在是差的太远了。
而戚笼环顾四周,见无人能相助自己,甚至连帮自己说话的都没有,面色铁青,掉头便走。
后面隐约传来几声‘噗哧’笑声。
……
‘夜晚’
“陛下何必自己糟践自己呢。”
火光之中,太狱寺主阴森森的道。
“总得争取些时间嘛,”戚笼不以为意的笑道,“多谢你把我刺杀的消息放出去,甚至还留了些手脚,让人以为是不周做的,不周现在怎样?”
“不周大人已经闭生死关了,短时间内不会出关。”
“这么快,不过也符合她的个性,这位子她怕是早就坐烦了,”戚笼顿了顿,又道:“有一个问题,那些福地主人为什么对太后那么尊重?”
“因为夜族真正的核心,当初跟残海皇争霸天下的那支夜族禁卫就掌握在她的手上,以这些禁卫的力量,踏灭任意一处福地都不成问题。”
“这么强?”
戚笼讶然,要真如此,这支兵马的战力已经无限接近于真神眷属了。
“不周大人花了很多功夫,也没找到那支兵马藏身何处,她老人家说了,这夜昼国让他忌惮的人不多,这位夜皇天后绝对算一个。”
“行了,本皇知道了,你下去吧。”
太狱寺主的身影渐渐退入黑暗之中,最后一道声音传出。
“不周大人在闭关之前,让老奴特意嘱咐你一句,好奇心不要太重,至少在陛下您恢复实力之前,不要急着去探究这方天地的秘密。”
“我知道了。”
等所有人都退下后,戚笼笑了笑,直接将夜王冠再度摘下,顿时间,一阵又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声响起。
……
新皇即位,本该是件喜事,毕竟这个国家已经十几年没有夜皇了,但这新上任的夜皇,的确是让人不省心。
首先是出身问题,虽然号称是厚宗子嗣,但的确不知道是真是假。
登基首日便得罪了权倾朝野的不周国师,第二日就遭到刺杀,差点创造第一日登基第二日下葬的记录。
第三日,与十大福地的高人的见面也不甚愉快,据说被狠狠落了面子。
第四日,第五日,第六日,不上朝,不处理政务,直接陷入自闭,就连对他寄予厚望的几位老臣也心冷了下来。
“陛下呢?”
“陛下吩咐,任何人不得进入。”
“我奉太后之命,谁敢拦我!”
“这、这——”
朱太后的小侍女像个小牛犊子一样横冲直撞,直接撞开了寝宫的大门。
一股浓郁的酒酸味扑面而来,小侍女眉头皱了皱,就看到在龙床之上,一道披头散发的身影,面色苍白、憔悴,看上去极为颓废。
“大男人的,真是——”
小侍女哼哼两声,念及太后的嘱咐,不情不愿的道:“陛下,这是太后让我交给您的。”
床上的人一言不发,宛如死尸。
小侍女怒了,将手上的东西往床上一丢,直接道:“太后说了,皇族也有修仙功法,陛下先练着,若是陛下练好了,太后再让金顶道人传授陛下金顶观功法,十大福地都不是好相与的,历代夜皇都吃过亏,希望陛下振作起来,些许屈辱不要放在心上,日后再还回去便是。”
“哼,无能昏君!”
小侍女最后忍不住,将戚笼骂了一句,然后掉头跑了。
戚笼揉了揉额头,没搭理对方,缓缓起身,对着黄铜镜照着自己身子,深浅不一的剑痕从身体表面溢出,不过随着肌肉蠕动,大多数剑痕缓缓消失,剩下的几道,便是像掌心剑伤一般,充斥着人道怨气。
这三天中,戚笼并没有所谓的‘颓废’,而是在‘夜间’继续与‘上古世界投影’折腾,被‘反舌人’的尖叫刺穿耳膜好几次,这才没有听到小侍女的叫声。
好在自己这条‘人形龙脉’并非真活人,对活人的伤势,除非是人道伤势,都能修复。
“皇家血脉功法《天极昼夜》,夜族也有血脉功法?也对,不然怎么跟残海皇争霸。”
戚笼摸着这本秘籍的封皮,并没有马上打开,这是老太后看不下去鼓励自己呢,还是通过这种功法,来验证自己有无夜族血统呢?
不过不管是哪一种,朱太后都不知道,自己这条龙脉已经开始与夜昼国深度融合,别说夜族血统,就算是其它上古人族血统,只要时间足够,都未必不能解析出来,不然戚笼拿什么来容纳人道之力。
‘不过来的正好,有这篇功法,我便能更快解出夜族血统,试探的差不多了,如果成功的话,这无解之局,还真就未必不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