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吾,不可辩白。
燕七继续说道:“比如你和大食国国主塞琉古,你们可是连襟啊,而且是亲的连襟。按照私人关系,你们应该亲密无间才对。”
“可是,你们却打起来了,而且打的不可开交,生死相拼。”
“这是什么?这不就是因为国家大事动手嘛,国家大事,不就是公事吗?你们会因为私事影响公事吗?没有呀。我这么说,不知道你听明白了没有?”
安条被燕七摆弄的哑口无言。
这个比喻,说的再清楚不过了。
摆事实,讲道理。
论据论点充分。
毫无破绽。
安条狠狠咬着嘴唇,都快咬破了:“好好好,燕大人,我说不过你。但是,就算论公事,你凭什么让管铭攻打塞钦城?这段时间,我对西域可谓秋毫无犯吧?你占领塞钦城,毫无道理。”
燕七哈哈大笑:“你也说了,这段时间你对西域秋毫无犯!可是,前段时间呢?去年呢?前年呢?大前年呢?五年前呢?十年前呢?你是对西域秋毫无犯吗?”
“这……”
安条面红耳赤:“那都是历史,仅仅是历史而已。”
燕七不屑一笑:“历史?这叫历史吗?一个杀人犯,杀了人,今天没抓到,明天才抓到,杀人犯却争辩,我是昨天杀的人,已经是历史了,不算数。”
“嘿嘿嘿,请问安条大将军,这算是历史吗?你认为这个杀人犯说的有没有道理?”
“我……”
安条被燕七驳斥的哑口无言,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燕七道:“安条大将军骚扰西域可不是几年的事情,而是长达几十年的事情了。”
“站在我的立场,这几十年,你对西域犯下的罪行,可谓罄竹难书。这话不假吧?”
“曾经,大食国强横无比,你安条大将军威风八面,欺负了西域,西域也没办法,只能像是受气的小媳妇,逆来顺受。”
“现在,则不同了,你的大舅哥,我来了,我就是要给小媳妇报仇的, 我就是要狠狠揍你的脸,这有问题吗?难道不应该?安条大将军,你说应该不应该?嘿嘿,这叫什么来着?哦,想起来了。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安条坐卧不安,脸色青紫。
被燕七这番夹枪夹棒的羞辱,谁能受得了?
偏偏你无法反驳。
第一,燕七的实力比他强,强太多。
第二,燕七站了一个理字。
安条憋了太久,终于憋出一句话:“那都是塞琉古下的命令,我按照塞琉古的命令行事,有什么错?”
燕七哈哈大笑:“说得好!那我派兵攻占塞钦城,也是大华皇帝的命令,我按照皇上命令行事,有什么错?”
“这……”
安条被怼得气呼呼站起:“燕七,我说不过你。”
燕七冷笑:“好像你打得过我似的。”
安条如霜打的茄子。
蔫了。
面对燕七,毫无办法。
他已经承受不住燕七的挖苦和霸道。
再谈下去,他都要崩溃了。
安条起身,欲要离开。
燕七把安条给挤兑的颜面尽失,暴躁无比,忽然又换上了一副如沐春风的笑脸:“当然,私下里,我把你当成朋友,总是要给你一点面子的吧。”
安条觉得很奇怪,怒气冲冲:“你给我什么面子了?你就是在欺负我,何尝给我半点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