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我问。
景言一怔:“村里的?”
“嗯。”我点头。
他支吾了一下,似乎不太想去。
我看着他:“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他这个表情我再熟悉不过!
“嗯。”他很诚实。
“什么?”我想了想,他在村子里也就呆了不到三天,他难道还做了什么?
“张喜发。”
这个名字提起得时候我错愕了一下,才想起是谁。
犹记得景言给他下了鬼疮。
“我记得你给他下了49天的鬼疮,后来我让你改成7天了。”
景言支吾了下:“你把我丢下走了后他们家人又来闹了,我就把的日期从49天,变成了81天…”
我一个哆嗦。
81天,张喜发要是还能活,那才是奇迹。
我错愕的看着他,他当时下手就毫不手软了。
他被祁平关了一百年,这一百年应该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事,虽然非他所愿,可是终究是他做的。
那个和景言一样的人话又出现的耳边。
“如果他真是什么狗屁的风水大师,为什么会被人钉在地下一千,而且清平盟那么多人为何不去解救他?”
我怔怔的看着他。
“你是谁?”我问。
景言一怔,脸上现出一抹灰败:“苏苏,我是景言。”
我摇头:“景言是风水大师,不会那么多邪术,祁平那种换命的术法,明显就是邪术。”
景言一双眼睛黯淡无光,他很小声的说:“苏苏,我是景言。”
我舒了口气:“你还有多少谎话?”
他越是这样否认,越是承认了。
我觉得自己有些可悲,开始被他当成替代品,而现在我连他是谁也不知道。
“景言,有什么是不能说的么?不管你生前做了什么,你是什么身份,日子都过了这么久,为什么还不能说?”
景言低着头,无力的瘫坐了下去:“苏苏,你不会原谅我,没有人会原谅我,所以我不能说!”
我闭着眼睛,任由眼泪流下来。
看到他这个样子我心疼的不行。
可是景言,你到底做过什么?
我们俩在地上坐了许久,谁也没说话,时间悄然流逝。
我突然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和疲倦。
为什么最近的事都这么让人绝望。
我咬了咬嘴唇。
“苏苏!”他抱了抱我:“不要再问了,现在我就是景言,我们会好好的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
我点头,终究什么都没问。
想回老家的心情忽然变得强烈起来,于是在某个下午我和景言出发了,我们买了好多的年货,我给爷爷打了电话还是关机。
开了一天的车,终于回了村里,一进村子我就感受到村里人异样的目光。
没错,我们这辆车实在是有些招摇。
回到家,我把买的糖分给了围观的小孩子。
一进院子就看见家里的玻璃都被人砸了。
我心一沉。
景言把大包小包的年货搬进屋子,看了看玻璃什么都没说。
张婶子知道我回来,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
“小颜,回来了!”她笑的合不拢嘴。
“嗯。”我点头:“婶子你最近好吗?”
“好…都好…”
婶子看了看被砸烂的玻璃说:“都是张喜发媳妇闹的,不用管她,下午去镇子上划两块玻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