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醒了!”佳佳长舒了口气。
我坐起来,发现我们似乎不在那个厂房了。
“我们在哪?”我诧异。
佳佳苦笑:“船上,已经走了一晚上了。”
船?
我脑子嗡的一声,觉得有些不太好使,林市是内陆地区怎么会有船,唯一有船的地方就是林市往东几百里的一条大河了。
难道我们已经到这么远了?
“这是流河?”我问。
佳佳点头:“从这往东走两天就是东海,他们要把我们坐船送出去!”佳佳说完眼神中满是绝望:“苏颜,如果被送到东南亚,我情愿现在就死!”
我心里也是一阵的惊慌。
“其他人呢?”
“李春桃没用了,他们根本没带她,至于石小红和杨欣…”佳佳复杂的看了我一眼:“不用我说了吧!”
我心里沉沉的,总觉得一口气堵得慌。
这些人渣!
“我听那些人说,你身上有极重的阴气,他们不敢碰你。”佳佳说。
我忽然想起那个穿黄衣服的人,听肌肉男叫他阿赞师父,加上他手里的骷髅法器,他应该是泰国的降头师!
说我阴气重倒是正常,天天和景言待在一起,加上我又是八字纯阴的命格,可不就是阴气重么!
“现在是晚上吗?”我问。
佳佳摇头“不知道,船舱太暗了。”
我点点头,依旧觉得头疼,甚至觉得恶心想吐。
我闭着眼睛又休息了一会儿。
本来摇摇晃晃的船突然停了下来。
门外传开脚步声,接着门被打来,杨欣扔了进来。
杨欣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她目光呆滞,眼神空洞,完全没了生气。
“杨欣!”我叫了她一声。
杨欣无动于衷,半晌她才说:“石小红跳河了!”
…
我们三个默默的坐着,谁也不说一句话,彼此间的呼吸清晰可闻。
船走走停停了两三次,门又开了,这回轮到了我。
我捂着头,被肌肉男没好气的拖出去。
我才发现天黑了,我忽然有种绝望感,这么远景言肯定找不到我了!
另一个休息室内,一个黄衣服四十多岁,皮肤很黑的男人盘腿而坐。
我知道他应该就是泰国的降头师。
其实无非就是学习过养鬼和各种各样的降头术的。
爷爷的书上对他们的记载很少,主要是因为法术所用的咒非常难学,泰国有5个音,而我国只有4个音。
对于久居内陆的我来说,降头师和曲灵那种湘西草鬼婆一样,只是个传说罢了。
现在这个人穿黄衣服,一脸邪气 ,周身隔着老远就弥漫着一股黑气,肯定就是个练邪术的降头师!
“阿赞师父,人带来了!”肌肉男十分恭敬的说。
阿赞龙睁开眼睛,看了看我,然后冲肌肉男摆摆手。
肌肉男很痛快的退了出去。
我心下不由疑惑,他们这伙人不是拐卖人口的么?为什么会有降头师?
难道他们不只是单纯的拐卖人口?
我揣着疑惑看着那个阿赞!
阿赞用生硬的汉语说:“你是什么人?”
我差点没给气乐了。
“你们抓来的人啊,还能是什么?”
阿赞笑了笑:“你身上阴气很重,你一定是个厉害的养鬼人!”
我眼睛一转,如今之际,对我大大的不利,如果他知道我只是个普通人,我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