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村子藏不住事儿,东头有人放个屁,西头就有人喊臭。
舒安歌早晨勇斗泼皮无赖的英勇事迹,很快就在村子里传开了。这不亚于鸡蛋碰石头,并且把石头碰烂了,自己毫发无损。
何家小寡妇回来的消息,也在西坪村传开了,她的伯叔婶娘还有爷爷奶奶自然也知道了。
院子里,宋氏和舒安歌正在说着话,破旧不堪的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舒安歌还没来得及回头,后面已经阴阳怪气的传来了这么一句话:“呦,到底是在镇上做过少奶奶的人,这回到村里就是不一样,大摇大摆见了长辈也不问个好。”
尖酸刻薄的女声,刮得舒安歌耳朵痒,她跨了一步挡在宋氏前头。
回身一望,一个黄着脸身子浮肿,盘着头发叉着腰的中年女人,鼓着腮帮子瞪着她,眼里满满的都是厌恶。
一脸刻薄相的女人正是舒安歌的小婶儿小王氏,她是周安乐奶奶的娘家人,所以颇得她欢心。
小王氏旁边站着周安乐的爷爷奶奶,周老爹和王氏已近五六十岁了,背佝偻的厉害,眼皮子往下耷拉着,皱纹一层又一层,像皱巴巴的老核桃。
这模样很可怜,但是想到他们压迫原主时的丑恶嘴脸,舒安歌就不觉得他们可怜了。
宋氏见公婆和妯娌来了,面色有些不好但仍挤出一丝笑来:“爹娘,还有她小婶儿,安乐丫头昨儿个刚回来,我就想着让她今天去看看你们呢。”
舒安歌感受到小王氏的恶意,抿着唇也不吭声。
听了宋氏的解释,小王氏吊起了眉毛,摇着王氏的胳膊说:“娘,你看,我这嫂子是越来越会说话了。不过两步路的功夫,还扯出一堆话来。”
仿佛觉得自己的话很有趣,小王氏拿手帕按着唇角,继续笑着说:“安乐丫头啊,我跟你说,你虽然在镇上做了少奶奶,但不能忘了婶娘和爷爷奶奶的好。要不是我们,你怎么过上吃白面的生活。”
小王氏厚颜无耻的程度之深,让舒安歌深为叹服,她忍住眼角抽搐的冲动,冷冰冰的甩了一句:“多谢婶子好心,不过我已经被何家休了,他们嫌弃我是丧门星。”
舒安歌特地将丧门星三字咬重,因为小王氏以前最爱骂她是丧门星,还经常指桑骂槐。
要不是他们使坏,原主何至于被逼的上吊寻死。这些人逼死了周安乐,还有脸上门邀功,心真是坏透了。
听到孙女被休了,周老爹开口了,脸上皱纹拧巴到了一起:“这是咋回事儿,好端端的何家凭什么休你。”
周老爹话说的好笑,舒安歌心中呵呵翻了个白眼道:“何家三少爷在我嫁过去的当夜就不中用了,他们一家嫌我是丧门星,休了我我也不奇怪。”
她没提何老爷试图猥亵儿媳这茬,这么脏的人,一巴掌打死对方就是了,何必说出来脏了自己嘴。
王氏啧了下嘴,将舒安歌瘦小的身板儿打量了一回,跟母鸡似的咯咯一笑:“真是不害臊,提起自己丈夫也不脸红。咱们女子就该以夫为天,姑爷前脚没了,你后脚就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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