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楼的门锁分为两种,一种是暗锁一种是明锁。对于舒安歌来说,开这种老式锁没半点含金量。
夜深人静,凉意从水泥地上慢慢浸染到身上。
舒安歌在各个房间中穿梭,将纽扣大小的针孔摄像头安在不易察觉的小角落中。
为了更好的搜集证据,她特地在电击治疗室中多安装了两枚。
正源网瘾戒断学校能将这里打造为法外之地,她就将所有黑幕,全都展现在人前。
等舆论发酵之时,区区一个校长,又如何挡得住法律制裁。
为了避免留下指纹,舒安歌碰放在办公室的文件时,戴着超薄橡胶手套。
如她预料的一般,档案室中也没放教职工的真实资料。由此可见,校长等人做事十分谨慎。
将针孔摄像头布置好之后,舒安歌再次回到了医务室,方安朗和杜承酣然入睡中。
天亮了,杜承磨磨蹭蹭的洗脸刷牙,七点时慢吞吞的离开了医务室。
临走前,他不忘叮嘱舒安歌准时到教室上课,别把老师逮住把柄。
舒安歌没当回事儿,她到餐厅打包了早饭,带给方安朗,姐弟俩安逸的喝粥吃菜。
方安朗吃着饭,不时抬头用担忧的眼神看着她。
“姐,上课时间快到了,你不去上课?”
方安朗非常讨厌正源的制度,因为跟学校对着干吃了不少苦头。
所以,他不想让姐姐吃同样的苦头。
“别担心,明天就有人过来接我们了。”
方安朗有些懵:“谁来接我们?”
“警察。”
两个字,让方安朗更迷糊了:“警察怎么会来接我们,姐,不会是你在外面犯了什么错吧?”
没等舒安歌回答,方安朗自己反驳:“不可能,姐姐你那么好,怎么会犯错。”
“傻小子,等着瞧就是了。你告诉姐,是谁打了你?”
敢动她罩着的人,那些小瘪三怕是活腻了。
“没谁……就是和同学闹了些矛盾。”
方安朗低着头,扭捏着不愿回答,他怕姐姐真去找那些人算账吃了亏。
舒安歌拿手指戳了方安朗额头一下,随手拿起一把铁勺,当着他的面捏成了球体。
把铁勺捏弯,大多数都能做到,但捏成圆球,这就有点儿玄幻了。
方安朗张大嘴巴,傻乎乎的瞪着舒安歌手中圆球:“这是模型吧?”
舒安歌把铁球塞到他手里,白了他一眼:“自己掂掂,受欺负了尽管告诉姐姐,姐给你找回场子来。”
“姐,你是去少林寺练了铁砂掌么,太牛了!”
方安朗一脸崇拜,激动的声音发颤。
“谁把你打成这德行的,是不是外号叫什么‘小狼’、‘狐狸’的。”
“你怎么知道他们的外号?谁跟你说的。”
方安朗神情紧张的问,舒安歌弹了他一个脑瓜崩:“问那么多干嘛,宿舍有什么需要收拾的东西么?”
“就一些衣服,别的没了。”
“那就不用收拾了,出去姐给你买新的。”
舒安歌说的豪气万丈,方安朗不安的问:“姐,你从哪儿弄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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