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才两个月,周令仪就跟原主奶奶杠了好多次。
刘奶奶一个乡下泼妇,哪是好惹的,挑唆着儿子踹了孙女一脚,周令仪就躺到地上养伤了。
刘芸娘没生儿子,所以在家里说不上话,经常被婆婆嫌弃。
除了刘芸外,王三娘还生过三个闺女,一个生下来送人了,一个淹死了。
还有一个养大七八岁,卖给人做童养媳了。
眼看着刘芸都快到嫁人的年纪了,王三娘还被丈夫逼着生儿子。
第二日,舒安歌身体略好了些,就被刘奶奶呵骂着赶出去干活了。
王三娘神情凄苦的望着女儿,手里抱着洗衣裳的木盆,没敢拦着婆婆。
她早就认了命,只盼着女儿能找个良人,不像她这样受一辈子的苦。
舒安歌没跟刘奶奶杠,相比起待在庄子里,她更喜欢到外面。
打柴对她来说一点儿也不难,刘芸是农家女,即使这两个月多病多灾了一些,身体依然比普通女子强健。
舒安歌背着竹篓,腰间别着斧子,朝渡云山进发。
云山寺就位于渡云山,半山腰处。
此时正是夏季,山下热燥难言,山中蝉鸣鸟叫清清爽爽。
舒安歌寻了个没人的地方,将竹篓放好之后,依着记忆练起了功夫。
虽然她现在练功,有一定概率便宜了日后换回身体的刘芸。
但为了自己的安全,她还是要将功夫捡起来。
而且,除非像舒安歌这般,早已在武功练入至臻之境的人。否则,单凭身体印象,哪儿能那么轻松的将功夫使出来。
练功结束后,舒安歌身上出了层薄汗。
她提着背篓,沿着崎岖的山路,继续往上走。路过一个隐蔽在林木中的清潭后,舒安歌思量片刻,决定在潭中清洗一下身子。
农家人不讲究,两三个月洗一次澡是很正常的事儿。
庄子里人多事儿杂,不方便洗澡。周令仪受不了这样的日子,只能关上门,用木盆盛了水,提心吊胆的擦身子,生怕被外人闯入。
这次她昏了两天,身子又闷又热,潮的人难受。
舒安歌耳力极好,她将外裳放到湖边抬手就能碰到的地方,小衣则在潭水中清洗了一下。
清凌凌的湖水,如温暖的手掌,轻抚着舒安歌的肌肤。
她在湖中,如鱼儿一般,轻松自在的游来游去。
陈光昭如往常一样,脚步轻快的朝清水潭走去,想要洗去身上灰尘和汗水。
尚未走近水潭,便听到水花溅起的声音,还有一句娇叱:“是谁!”
舒安歌匆匆披上外裳,背对着脚步传来处,将里衣系好后,这才拧着眉毛转身。
她耳力虽比普通人好,但学武之人脚步轻盈,对方离她十几米时,她才察觉到岸边有人。
陈光昭一脸茫然的望着站在湖边的女子,“啊”了一声,急忙背过身去。
“姑娘莫要惊慌,在下不知水中有人,这才惊扰了姑娘。”
也怪之前舒安歌太过放松,游了好一阵后,兀嫌不足,干脆沉在水底,练起了闭气的功夫。
陈光昭只像平常一样,练武之后,到清水潭中沐浴调息,没想到会碰上陌生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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