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缝了护腕。”
魏少游翻着护腕看了两眼,丢回了针线筐中,状似不经意的问到:“在翠芳楼睡的可还安稳?”
他本以为,在他夜探香闺之后,舒安歌会惶恐不安一夜,天亮就找他或者兄长求助。
没想到她淡定自若,天刚亮就在院子里缝起了护腕。
“多谢公子关心,昨夜还算安稳。”
“魏公子安,英娘,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天这么冷,坐在院子里,也不怕着凉。”
“哥,我给你做了一对护腕,你戴上试试。”
舒安歌将护腕递给田耕雨,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啊,妹妹辛苦了。”
田耕雨笑呵呵的接过护腕,戴到手腕上,高兴的举着胳膊晃了晃。
“很舒服,很暖和,我家英娘果然秀外慧中。”
魏少游瞧着田耕雨举着手腕显摆,背着手半笑不笑的夸:“手艺还凑合,给本公子也做一对护腕。”
“公子不事劳作,戴皮革护腕,似乎没什么用?”
舒安歌眼角藏着笑意,故意这样说到。
魏少游背着身子,咳了一声:“一对护腕,三两银子,做还是不做。”
“做。”
舒安歌爽快应下,魏少游踱步离开。
等他走远之后,田耕雨悄声跟舒安歌说:“英娘,我怎么觉得魏公子怪怪的。”
“魏公子大约只是对护腕好奇吧,以前家里有钱的时候,兄长不也喜欢搜罗各种有趣的小玩意儿么。”
舒安歌提及过去,田耕雨先是情不自禁露出笑意,接着胸腔里涌出一股浓重的悲伤之情。
一切都成了过去,爹娘先后离世,田家化为乌有,他们兄妹俩被迫背井离乡。
“英娘,我们真的还能重振田家么?“
田耕雨喉头有些哽咽,舒安歌神情坚定的点点头。
“会的,我们还年轻,田家会在我们手中光复的。”
魏少游站在轩窗下,望着正在对话的兄妹俩,若有所思的展开扇子。
兄妹两个身世似乎并无异常,但田英娘身上的确隐藏了很多秘密。
她一点也不像普通的商贾之女,擅长厨艺会武功,聪明灵秀擅长伪装。
难道她也像他一样做了易容?但若是如此,田耕雨做为兄长,一定能察觉到。
再者,田英娘对田耕雨感情十分真挚不像作假。
也许他可以再观察一段时间,也许到了春明城后,田英娘的狐狸尾巴就会露出来。
辰国幅员辽阔,各地之间气候差别极大。
舒安歌一行人离开淮宁时,天还下着雪,穿裘衣还嫌冷。
等到了春明城时,穿着夹棉的长衫,在太阳底下走一伙儿都冒汗。
田耕雨瞧着路上衣着单薄的行人,擦了把额上的汗:“上次来春明城,恍惚已经是七八年前的事儿。那时正是夏日,还不觉春明与淮宁相差大,没想到冬日时两地气候相差这么大。”
舒安歌挑开帘子,瞧着外面拎着篮子在外面卖鲜花的少女,笑眯眯的说:“我还没来过春明呢,这里风景好,小姑娘也生得唇红齿白漂亮伶俐。”
“也不尽然,在兄长眼中,还是英娘最灵秀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