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少爷!您这是什么话,小人这把老骨头,全凭老爷和夫人照拂,才苟活都今日。如今,少爷小姐蒙难,我怎敢在这个时候离开。”
穆叔慷慨陈词,洪嫂抹了把泪说:“少爷,小姐,我只有一个女儿,已经出嫁。承蒙夫人照顾,为小女找了一个忠厚老实的丈夫。现在我心头没什么牵挂,只想照顾少爷和小姐。”
阿福、阿庆还有水荷、小桃没开口,他们几个都还年轻。
虽然对少爷小姐有几分感情,但想到要从此远离家乡到春明去,心里十分踌躇。
“穆叔,洪嫂,眼前情况你们也能看到。我和兄长知晓你们一片丹心,但我兄妹二人要前往春明,只能随这位公子一起。你们若是信我和兄长,就暂且在淮宁这边安置。”
“小姐,我们不用你和少爷出钱,我们可以自己想办法去春明。”
“穆叔,你听我说完。薛家这段日子,正盯着田家,我们兄妹两个悄然离开不会引人注意,连带着你们以前还可能被挡在半路上。”
“穆叔,少爷和小姐说的对,咱们就在淮宁城这边等着。我和阿福、水荷、小挑回家中等候音讯,你和洪嫂也回各自孩子家里。”
阿庆平时最机灵,主动提出先各回各家。
田耕雨又劝说了一阵,穆叔和洪嫂终于愿意先和舒安歌兄妹俩分开了。
临行前,两人抹着泪,非要从身上拿出几两碎银子,给田耕雨和舒安歌做盘缠。
田耕雨不忍忠仆伤心,怀着沉重的心情收下了这几两银子。
魏少游早在几人难舍难分时就挑开帘子离开,独自在庭院中欣赏雪景了。
二人和穆叔、洪嫂辞别的时候,脱下孝服由他们代为保管。
可怜一对大户人家的儿女,一个做了厨娘,另一个做了车夫,落魄寒怆令人生怜。
到了淮宁城,魏少游买了一辆马车,又给舒安歌田耕雨买了御寒的衣物。
三人乘着暮色离开淮宁城,魏少游换了身淡绿长衫,依旧是温和无害的模样。
淮宁城中,薛卿染听到派去跟踪田耕雨兄妹的人,报回来的消息,神情阴沉如水。
薛广之在旁边听着,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妹妹,你听到没,田耕雨竟沦落到了给人做车夫。他以前最喜欢摆富家少爷的谱,真该让他往日交好的朋友们,瞧瞧他落魄的样子。”
“哥,这事儿透着蹊跷。田耕雨刚办完母亲的丧事,怎么会突然就做了车夫。满仓,田家的仆人,今在何处?”
“小姐,田耕雨将仆人尽数散去,签了死契的几个也被他打发回家了。”
薛广之大大咧咧的说:“这有什么蹊跷的,田耕雨自知得罪了我们薛家在淮宁城混不下去,夹着尾巴逃走了呗。”
薛卿染眉头微皱,吩咐满仓:“你现在就去找田家被遣散的奴仆,问他们有没有意向到薛家做事。若是无意向,便打听一下,田耕雨兄妹俩去向。”
“小的这就去办。”
满仓风风火火的办起了薛卿染交待的事儿,薛广之撇撇嘴说:“卿染,你就是想的太多了。今儿个可是大好日子,别总想那些不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