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店家照顾。”
为了弄清楚当下情况,她用手扶了扶额头,以精神倦怠为由离开大堂,回到客栈房间中休息。
班子里的伙计们都担心舒安歌的身体,连声劝她快些回屋休息,莫要担心收拾家当的事儿。
舒安歌回到客栈房间中,将门从里绊上,取下了撑窗子的竹竿,一个人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接收原主记忆还有剧情提示。
这是一个叫大周的朝代,生产力水平大约与舒安歌印象中的唐宋差不多。
本次任务委托者乃是罪臣之女白瑾竹,原主出身于永安郡王府,其父永安郡王被先皇已以诗文诽谤朝廷的罪行下狱,阖族老小流放儋州。
中原人受不了儋州瘴毒之气,再加之奸臣迫害,白瑾竹的族人在流放途中死的死伤的伤,祖父祖母先后去世,爹娘到了儋州没几年也去世了。
偌大一个家族,死的死病的病,最后只剩下几个兄弟和姐妹,在儋州倍受压迫,随时都有死亡危险。
只要奸臣一日不除,白家冤屈就一日难以洗刷,白家子孙就不能平安度日。
原主小时候体质极弱,两三岁时,被风寒折磨的奄奄一息,眼看就要香消玉殒之时,白家来了一个慈眉善目的和尚。
和尚言称白家七小姐与佛有缘,十八岁之前需住在寺中,否则将性命不保。
当时尚是卫州刺史的白剑微与夫人,好不容易得了个掌上明珠,纵然千万般不舍,顾惜着她的小命,含着泪将女儿送到了灵毓寺中。
说来也怪,白七小姐待在寺中身体立马康健,家人大喜,将她接回白府后,她又变成了命悬一线的病秧子。
白刺史和夫人,最后只能听了大师的安排,对外宣称女儿夭折,将她送到了灵毓寺中。
于是白家七小姐,变成了灵毓寺的俗家弟子瑾竹。
白瑾竹年纪尚幼,在寺庙中的日子倒也悠闲,至少身体康健,风邪不侵。
白家人也没忘记她,三五不时的朝寺里送香油钱。
要不是大师说了,十八岁之前,白瑾竹不得与血亲相认,恐怕白家人会轮流住在寺里陪舒安歌。
灵毓寺卧虎藏龙,来往宾客皆是非凡之人,白瑾竹稀里糊涂的就拜了,武林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何远子为师——一个武功出神入化的道士。
佛门俗家弟子,拜道家真人为师,原主这也算跨界无双。
白瑾竹在灵毓寺中渐渐长大,平日里跟着师傅们念念佛经,修习各种技艺,日子过的倒也安宁。
五六岁时,白瑾竹展现出了非凡的天赋,过目不忘心灵手巧。旁人瞧着她聪慧异常,教起她来更加尽心尽力。
到了七八岁时,白瑾竹迷上了民间皮影戏,便央着师傅空衍为她寻了各种工具,一点点的学了起来。
皮影戏不是三两日能学出来,单是制不同的皮影就有许多讲究,要耗费许多心神和物力。
要不是白瑾竹心思纯净,心无旁骛的扑在皮影戏上,也难学有所成。
白瑾竹只以为自己是山下的孤儿,被寺庙好心收留,为了避免旁人说闲话,平时都做小沙弥打扮。
她十三岁那年,已经成为永安郡王的白剑微,因为得罪朝中佞臣卢方和宦官胡安,被两人以诗文妄议朝政讽刺圣上之罪参了两本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