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小时过去了,手术依然没有结束的迹象,丁母红着眼眶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来。
护士再一次从手术室中出来时,丁佩琨终于忍不住拦住对方问了一句:“护士您好,请问手术什么时候会结束,病人情况还好么?”
他一口气将憋在心里的话全说了出来,一个身材魁梧的大男人,声音颤抖不像话。
丁佩琨问话时,丁母和丁父也神情急切的望着护士,生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请安心等待,大家都在努力进行手术,家属也要注意身体。”
护士说完话后匆匆离开,丁佩琨好像失去了全身力气一样,靠着墙慢慢滑坐在地上。
丁母拿手背沾了沾眼睛,低声的自言自语:“为什么要我家宝贝姑娘遭这个罪,为什么不让我这个做妈的代替。”
丁父握着丁母的手,失魂落魄到:“要代替也应该让我代女儿受这份儿罪,我情愿拿所有家产换女儿一个健康。”
一家三口在手术室外等的心急如焚,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过去了,他们滴水未进,连路过的医护人员都看不过去,给他们带了食物和水,又劝了好一会儿他们这才吃了些东西。
丁佩琨也在吃,就算味同嚼蜡,他也在努力将食物咽下去。
姐姐从手术室推出来时,家属要及时迎接,父母已经伤心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他要多吃一点留足了力气照顾姐姐。
手术整整进行了七个小时半,丁佩琨记得很清楚,姐姐是早上九点时推到手术室,一直到了下午五点多手术才正式结束。
当从医生口中听到手术成功的消息后,丁家三口激动的不知该说些什么。
但下一刻得知病人尚未清醒,要熬过一周后才能确认是否完全脱险,丁父丁母差点晕过去,还是丁佩琨稳住情绪安慰他们。
手术室内,岑弘文取下白手套,深呼吸之后,站在手术台边凝望着嘴唇泛白面无血色的舒安歌。
她沉睡的样子,让他害怕,好像下一刻,他就要失去她一样。
手术结束,孙主人长舒一口气,拍了拍岑弘文的肩膀:“小岑啊,手术很顺利,不要担心,丁小姐会醒的。”
大家都知道岑弘文与舒安歌的关系,也真情实意的希望她能早点儿醒来。
“嗯,劳烦孙主任多费些心。”
孙主任见岑弘文情绪不太好,也没多说什么,其他人更不忍心打扰他了。
舒安歌被送到重症监护室中,全天24小时有医生值班。
大家照顾到岑弘文的心情,尽量将他安排到重症监护室中,让他可以陪伴在舒安歌身边。
由于担心将细菌带到监护室内,丁佩琨还有父母只能隔着玻璃,远远地看舒安歌一眼。
夜深人静,岑弘文握着舒安歌的手,静静望着她,这是她昏迷的第二天了,每一次监控仪上心电图发生波折时,他的心都会狠狠揪起来。
从舒安歌进入手术室到现在,也就两三天,他瘦了一大圈,话比以前少了许多,眼底青黑越来越重。
“我爱你,永远爱你,佩君,醒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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