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当初救过他一命的人。
“难道在场诸位,就无一血性男二,愿意替小女子,除掉这背信弃义之徒么?”
上官飞燕的声音尖锐响起,她先是看向陆小凤接着又看向西门吹雪。
“陆小凤,你答应过要替我们讨回公道!”
陆小凤笑了:“我答应的是替大金鹏王讨回公道,不是替你们。”
上官飞燕咬唇,仿佛被他的话气的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西门吹雪目光冷冽的看向上官飞燕:“这次,我不杀你,下次你再刺杀她,我会拔剑。”
他口中的她,指的当然是舒安歌。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上官飞燕突然笑了,笑了满眼泪痕,临走前,她愤愤的看向舒安歌,撇下了一句话:“上官飞燕,你莫以为,你靠着手段将几个名扬天下的高手玩弄于掌中,就可以掩盖真相!”
她说完这话后,纵身离去,没有人拦她。
严立本看向舒安歌,沉吟道:“她说了假话,当初不愿意招兵买马——”
“我知道,父王一直在后悔他的懦弱。”
尘埃落定,霍天青默默守在严立本身边,没有再与陆小凤对峙。
他从始至终未曾多看上官飞燕一眼,好似两人只是陌生人一般,但舒安歌知道,他们不但不是陌生人,还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
舒安歌没有当众挑明,儿女私情这种事,若没有切实证据,说出来只会让别人以为她信口雌黄。
毕竟,任谁看来,霍天青与上官飞燕都没有产生交集的机会。
就像谁也想不到,花满楼会喜欢上官飞燕伪装出的天真烂漫少女一样。
严立本没死,霍天青没有向陆小凤提出决斗,上官飞燕阴谋落空,峨眉七侠中的苏少英也没死在西门吹雪剑下。
舒安歌的剑,的确是救人的剑,她不止救了这两人,还救了更多可能受此事牵连丧命的人。
水阁被打扫干净,阎铁珊邀请众人在阎府住下,但被拒绝了。
阎铁珊给独孤一鹤发了请帖,邀请他到府中一叙,舒安歌他们留在关中,为的就是与独孤一鹤见上一面。
西门吹雪挑了城中最繁华的客栈,花满楼的眼疾治疗到了最关键的时候,自然也要随他们一起。
一向爱热闹的陆小凤先一步离开了,舒安歌没问他要去哪里,但能猜出一二。
他是一个聪明的人,越聪明的人越不喜欢上当,上官飞燕骗了他,他自然要调查个水落石出。
幽静的后院中,西门吹雪独自练剑。
舒安歌则在楼上为花满楼针灸,天气一日暖过一日,繁茂的草木郁郁葱葱,花的芬芳漫上小楼。
“上官姑娘。”
“嗯?”
“我最近能看到一些模糊的影子了。”
若是旁人,失明这么久,骤然能看到一些影子,定然欣喜若狂语无伦次。
花满楼语气淡淡的,面上笑容也未曾因此变得浓烈。
闻言,舒安歌笑声清脆如银铃,西门吹雪手中剑忽然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