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一笑,一双不大的眼睛中露出精光,如针芒一般让舒安歌很不舒服。
两人相距还有不到一丈时,那道人突然开口道:“小娘子,你这是要往何处去,让老道为你算一卦,何时能添贵子。”
这话是赤果果的调戏了,舒安歌沉了脸,冷冷的扫了道士一眼:“你可以算算你何时进棺材。”
想占她便宜,舒安歌跟人吵架还没输过。
那道士听着她黄莺出谷似的声音,骨头都快酥了,嘿嘿一笑,放下拂尘拔出佩剑,从小毛驴上跳了下来。
他松松垮垮的拿着剑,笑的一脸淫邪,一步步逼近舒安歌:“爷好久没遇上这样鲜嫩可口的小姑娘了,你不如从了我,免得吃苦头。”
什么叫自寻死路,这就是了。
一脸淫相的道士手中剑还没碰到舒安歌,就被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剑夺了过去。
这人做道士打扮,实则是真采花贼,被夺了剑后,他大喝一声:“好哇,竟然是一个扮猪吃老虎的,你爷爷我纵横西南这么久,采过的美人儿也有一十八位,可从没吃过这样的亏!”
他不说这话还好,舒安歌听到这假道士竟然是采花惯犯,当即没犹豫,直接一剑封喉,结果了这人性命。
那假道士躺在地上双目圆睁,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在武侠世界,杀人与被杀都是寻常事儿,舒安歌也没太多感悟。
这人犯下那么多采花案,应该是朝廷通缉要犯,舒安歌直接将他尸体抛到了道路旁,等过往的客旅发现后报官。
舒安歌从小毛驴上,将搭在两侧的褡裢取了下来,打开后把里面的碎银还有银票拿走。
包袱里还放着许多女子的荷包、手帕和珍珠耳环、玉镯、发簪等,舒安歌将这些统一收起来,打算到了城中后,直接悄悄丢到县衙去。
如无意外,官府应该将这些东西送还受害人,或者直接销毁。
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舒安歌很庆幸,她本次的任务委托者身手不错,让她面对坏人时不至于连自保能力都没有。
相比起靠聪明才智与坏人周旋,她更喜欢杀伐果断,将那些不开眼的人通通丢一边。
假道士身上带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碎银子大约有二十多两。
舒安歌到城中后,到成衣铺中买了身衣裳,又到武器铺中买了一把开刃的剑。
原主容貌姣美,容易引来歹人觊觎,城中人多嘴杂,舒安歌不想多生是非,所以买了幕篱戴上。
这个年代,江湖儿女快意恩仇,大家闺秀守在阁楼,侠女行走江湖抛头露面。
像舒安歌这样戴幕篱的少女,多也不多少也不少,像她这样身段窈窕有致的却没几个。
寻常人瞧见腰间配剑的江湖人,总要避让上三分的,刀剑无眼,谁知道这些江湖人什么时候就拔刀相向。
城不到,店也不多,舒安歌买到的剑,只是凡铁打造,与江湖上有名的神兵利器自然难以比较。
大街上百姓人来人往,小贩见缝插针,喜气洋洋的做着生意,卖糖炒栗子和糖人儿的小摊散发着诱人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