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出门挖些野菜。”
“这就对嘛,就得多出来走走,跟咱们一起吧,也有个照应。”
中间一个耳上戴着银丁香,身上裙子补丁最少的农妇邀请舒安歌。
她摇摇头,客气回绝:“几位大姐先走吧,我走路慢。”
见舒安歌执意不一起,那些村妇这才笑呵呵的离开,走了一段路,还不忘回头看一眼。
原主在武安坡是个神秘的存在,才来时生的跟天上仙女儿似的,青葱似的手指比玉还白嫩,连灶台都不会烧。
有好事儿的人打听了,薛平贵这个老婆娶的不得了,那比仙女儿还美的小娘子,竟然是丞相家的千金。
丞相是什么人?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丞相的千金可不就是半个公主么?
王宝钏刚嫁过来时,村民连搭话都不敢看她俊俏的脸蛋儿和秋水似的明眸。
后来见王宝钏跟相府没什么往来,又听说丞相迁怒女儿嫁给不名一文的穷小子,跟她三击掌断绝了关系,这才敢跟她打交道。
眼看着千金大小姐在寒窑中受苦,也要纺布做女红补贴家用,也要吃喝拉撒,村民的心情有些微妙。
不过丞相千金跟她们还是有区别的,她不会大声说话大口吃饭,也不会像她们一样,蹲在井台上洗衣服,聚在一起拉家常。
在村民印象里,薛娘子总是大门紧闭鲜少出门,挑水都赶在没什么人的时候。
秋初的光景,武安坡上景色不错,舒安歌路上又遇到了几次村民,大家瞧她总有些看西洋景的样子。
舒安歌不喜欢被人打量,也不喜欢东扯西扯的寒暄,干脆换了条路,去了离武安坡较远的山上。
唐朝风气开放,女子地位高,且没有裹脚的恶俗,原主锦衣玉食长大,身体底子是不错的。
只是寒窑里住了两三年后,天天过着吃糠噎菜的日子,再加上小产了两次,王宝钏从珠圆玉润瘦成了一道闪电,身体自然不如往日了。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跋涉中舒安歌有意识的调整内息,身体松快了许多。
爬山时出了汗,风寒随汗去了一半。
山上寂静无人,深山中隐约传来野兽嚎叫声,舒安歌不敢托大,时刻注意着周围情形。
大唐战乱频繁,人丁稀少,壮丁被抽去打仗,开荒的人自然也少了。
武安坡中多老幼妇孺,鲜少见成年壮丁,战火之肆虐可见一斑。
靠山吃山,辽阔广袤的青山连绵起伏,如同巨大的绿色宝库。
舒安歌一路摘野果解渴,采摘了不少整珍贵草药。
奈何如今人命贱如草芥,连人参鹿茸灵芝这种稀罕物,都值不得几个钱了。
正当舒安歌用镰刀分开草丛,认真采药之时,忽然听到一声嘹亮的呼哨声。
她吓了一跳,抬头望去,只见远处山林里隐隐绰绰多了几匹骏马。
连年征战,民间的马匹早被征收的七七八八,这里出现这么多马儿,定不是寻常人家。
舒安坡舌苔发苦,为自己的运气嗟叹,十几米处突然凌空飞来一只膘肥体壮的野鸡。
(喵~男主将出场,正太养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