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从未有将他圈在深宅中的想法。袁夫人不惜耗费巨资,四处寻医问药,只为了他能身体安康。
萧湛不愿困守家宅之中,阿娘就在他身体稳定时,派遣家仆从他外出游学。
在他心目中,阿娘是最重要的人,如今忽闻阿娘卧病在床,他心急如焚,恨不得一日飞回建康。
舒安歌见萧湛精神委顿,轻叹一声道:“维帧兄,令慈吉人自有天相,定能长命百岁。你若想早点儿回到建康,就必须养足精神,不能自己先累病了。”
萧湛睫毛闪了闪,缓缓睁开眼睛,将手搭在胸口处,神色有些茫然:“云阳,我这里惊悸难平。”
他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将心事倾吐出来,将自己的脆弱摊平放在人前。
这对萧湛来说,是一种很新鲜的体验,甚至让他无端的紧张了起来。
“莫怕,一切都会好转的。”
舒安歌弯腰起身,半跪在萧湛榻前,伸手按向他的肩膀:“让云阳为郎君按摩片刻,你且放松心神,莫要太过焦虑。”
她说着话,手指不轻不重的在萧湛脖颈处按了起来。
萧湛只觉干燥温暖的手指,贴在他冰凉的肌肤上,时而用力时而轻柔,好像按在了他的烦躁的心上,一点一点抚平着他的仓皇。
他的身子半靠在舒安歌怀中,鼻尖萦绕着淡淡的墨香味,萧湛渐渐放松心来,不知不觉闭上了眼睛。
舒安歌瞧着萧湛恬静的睡容,手指不由自主的轻轻抚过他的脸颊,替他将鬓发撩到耳后。
马车吱悠悠的晃着,舒安歌改跪为坐,让萧湛依偎在自己怀中,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萧湛足足睡了一个时辰,睡意朦胧的睁开眼,发现他此刻正半躺在舒安歌怀中时,耳后不由一热。
这种亲密,让萧湛不很自在,但不自在之余,又难舍来自她身上的温度。
他见舒安歌坐在车厢地面上,怕她着凉,想要将她扶到榻上。
萧湛还没用力,舒安歌就睁开了眼睛,他的手刚好放在她的腰上,两人姿势仿佛搂抱一般。
这样的姿势,对两个人来说,太过暧昧了。
萧湛怕舒安歌误会,急忙道:“地上凉,你且上榻同坐。”
他说话时,小半个身子靠在舒安歌怀中,手还环在她的腰上,容颜清丽动人。
舒安歌先将萧湛扶起,接着起身坐到了他旁边,神情慵懒道:“马车坐久了总容易犯困,不若骑马畅快。”
她只是随口一说,萧湛心中恋恋不舍,口中却劝道:“云阳若是嫌车里闷,可以骑马随行,累了再回车中。”
“郎君,天色晚了,不若原地休整,天亮时再出发。”
纪宁声音从车外传来,马儿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萧湛深谙欲速则不达之礼,朗声应到:“罢,你且安排车队休息,让乔木和永思煮些茶汤分给大家。”
“谢过郎君恩赐。”
纪宁领命之后,骑着马儿一路吆喝着让众人停下安歇。
马车停了下来,舒安歌将车帘掀开,瞧着外面已经繁星点点,远处山峦只剩下黑色剪影。
(喵呜,又到午睡时间,求表扬呀,不然蓝桥都没动力拼命加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