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如果夏之遇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闯进微凉的生活里,虽然说,微凉与夏之遇的三年婚姻形同虚设,可怎么说夏之遇也是前夫呀,前夫总是出现,就算是霍苏白有再大的气量,时间久了,夫妻之间也会有隔阂与矛盾的吧?
米夏喝了口水,盯着夏之遇,开口:“夏之遇,虽然作为一个局外人有些话我是说不着的,可我还是想说,我不希望你再打扰微凉的生活,既然你当初选择用伤害她的方式离开她,那她做出的选择你就不要再干涉,你我都非常非常的了解微凉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拿得起也放得下,当初,乔茗把你们的事告诉她的时候,你都不知道她当时是一个什么样的表情,她特别特别的冷静,冷静的像是在谈论天气一样,说着你跟乔茗的事情,她一滴眼泪都没有掉,她没有掉眼泪,你们从小一起长大,知道为什么吧?”
夏之遇嗓子眼特别酸涩,知道,微凉会在特别痛的时候故作坚强。
米夏见夏之遇在想,忍不住提醒:“如果你忘了,你想一想高一那年发生的事情。”
夏之遇深深吸了口气,其实他特别怕想起与微凉的一起来。
想起以前的过往,他就特别特别的想要跟她重新来过,重新在一起。
她高一那年,他在上大二,已经住校,除了有时候会爬墙到学校里给学业紧张的她送早餐,只有周末他才回傅家,就算是回家她也会选择她大休的时候。
外面一个人住,男孩子总是特别不会照顾自己,有次淋雨后感冒了,感冒了好些天都没有好。
微凉跟米夏翘了课去南远大学看她。
米夏骑自行车载着微凉。
微凉让陈婶给他炖了只老母鸡,炒了他最爱吃的菜,她坐在米夏自行车的后座手里捧着保温饭盒。
那时正好南远大学前面的那条路在修路,并不好走。
车子一颠就歪了,她为了护住怀里的饭盒,硬是摔进修路挖开的坑里去。
他从宿舍出来的时候,并没发现她什么异样,她就笑眯眯站在那等他,就连她走的时候,她都是笑眯眯的跟他说再见的。
到后来,他才知道,那天她摔进坑里摔的很严重,膝盖破了,血湿了她校服裤子,胳膊上也有擦伤。
他问她怎么那么傻,怎么不知道哭。
她笑着搂着他的脖子说,我都快痛死了,哪里还顾得上掉眼泪?
她说,之遇,如果哪一天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我肯定要不会掉眼泪,因为我的心在滴血,我不会让自己流血又流泪的。
那些尘封的记忆像是在一瞬解除了封印,从脑海深处纷沓而来,夹杂着痛苦,席卷了夏之遇。
“夏之遇,你不知道你在出轨之后,傅伯伯生病了,而你趁机拿走了属于傅家的一切的时候,微凉想要退学来扛起家里的责任的,如果不是那个时候霍苏白出现了,微凉还不知道要怎么办呢?有人说,忘记旧爱有两种方法,要么时间,要么新欢,我倒是希望微凉把霍苏白当成新欢的,可霍苏白不是,霍苏白是微凉抓住的救命稻草,其实也幸亏霍苏白在那时出现了,救她于绝望的水火,所以当这根救命稻草附加给微凉幸福的时候,请你放手让微凉幸福好吗?如果没有霍苏白,我真的不知道那个时候的微凉怎么撑过去,会不会走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