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霍大爷家探探情况,就和萧容隽提醒她注意的那个富商打了个照面。
那人眼窝深陷,一双眼珠在眼窝里咕噜噜转个不停。看谁都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下巴又很尖,看着就有种刻薄奸商的感觉。
萧容隽提醒过阮清歌,此人需要重点提防,阮清歌又见他长相都透露着心机深沉,更不愿与他往来。
“倒霉。”阮清歌暗道一声不妙,迈出门槛的脚又收了回来,她退进家里,正要把门也合上,那富商却先制住了她。
“且慢!”富商捋着细细的胡子,走到阮清歌面前,抬手抵住了门框,阮清歌便不好再强行把门关上。
富商是皮笑肉不笑,阮清歌是不想跟他笑也不能拉下脸,两人在门前僵了一阵,富商又问:“我就是来拜访阮姑娘的,您不请我进去坐坐?”
阮清歌差点就脱口而出,你那根葱啊,你来拜访我就得接待?想了想,阮清歌还是克制住了,和那富商打着太极:“我早听闻村里有富商前来收购药材,那您可找错人了,我家半根药材都没有。”
“哦?阮姑娘竟然是这村里唯一和药材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家!”富商故作惊讶,却不依不饶,“我还以为常去大夫家中做客的人家,更该关心药材才对呢!”
果然这人已经盯上了她。阮清歌表面上还带着笑,心里却思索着如何应对,最终她退后了一步:“虽然我家没药材,但不妨碍请您进来歇歇。”
“哈哈哈,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富商一拱手,大摇大摆地进了房屋的客厅。
看见他这个样子,阮清歌恨不得啐他一口,明明是他自己强求着要进来,最后反而成了阮清歌邀请他,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
原本阮清歌就是想探探这富商的底,若是此人知之甚多,而且留下是个大威胁,阮清歌可是时刻准备好了让他出不了这个门!
阮清歌指甲盖里备上了蒙汗药,给富商倒水的时候,便随手碰了一点进去。而且那些下人就在另一间屋子里藏着,量这富商插翅也难飞。
可富商到好像真的是进来参观一番,喝杯水就走的样子。他在阮清歌的房间里转了好几圈也没看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又坐在了椅子上:“我看阮姑娘家里也没病人啊,怎么三天两头地去霍大夫家?”
“我家是没病人。”阮清歌面上很平静,心里却担忧这富商已经怀疑起了霍大爷家中藏了与她有关的人,但她不能露馅,“可我很想学些医术,苦于没有师父,所以才去找霍大夫,可惜,他说我不是这块料,不肯答应呢。”
“原来如此。”富商点点头,拿起茶杯转了转,上下打量着阮清歌,表情严肃像是在思考,忽然又笑道,“那看来我是真的打扰到阮姑娘了,我这就告辞了。”
阮清歌柳眉微挑,都已经准备招呼下人出来拿住富商时,他却把一张小纸条塞到了阮清歌手里。
阮清歌只看见龙易孱的字样,富商便仰天大笑出门去了:“鄙人多有打扰,阮小姐,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