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战乱之处…”
从车上跳下来一名灰色粗制袍子的中年男子,正捏着秀帕擦拭面颊,额角满是薄汗。
这寒冬腊月出汗,身体是有多虚弱?
“得!我们价格都是说好的,本就比市面上多出许多,你便不要与我磨蹭,三千两,不能再多了。”阮若白一副大爷模样,抬手便比向身上的阮清歌。
阮清歌瞪了瞪眼眸,垂眸看去,阮若白瞧着阮清歌一点反应都没有,回头讨好笑来,道:“我才刚恢复不久,没有生财之道,就请姐姐先帮我垫付了。”
听到声响出来的小桃瞧见这一幕,不客气的笑了笑,便瞧见阮清歌晃悠着两根收拾。
“啥?”阮若白不明白看去,便听阮清歌道:“双倍奉还!”
阮若白眨了眨眼眸,计从心生,刚要应下,便听阮清歌继续道:“我们现在就写字据,若是你敢赖账,或是用童心作何,均四倍奉还!”
阮若白刚想出来的计谋就被阮清歌识破,他能咋地?自是只能有苦往肚子里吞。
“小桃,拿纸币和银票过来。”
不多时,签了字,画了押。就在阮若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阮清歌还没完,将那草帘子掀开检查里面货物。
阮清歌侧目看向不断擦拭汗水的掌柜,道:“这里面草药有些都已经发霉,有的失去了药性,你是怎么将它卖到三千两的高价?欺负我弟弟是智障吗?”
“唉…你!”阮若白刚想发作,便被小桃拽了回去。
那掌柜没想到梁王妃还是个明白人,却也没有给什么好脸色,道:“我的药这么差,不如你们就别要了!”
阮清歌闻声心中一笑,道:“来都来了,走什么?一千两成交!你也说了,将草药从各地运来不容易,加之这处战乱,那剩下的五百两就当是给你的辛苦费好了。”
那掌柜闻声眼眸一瞪,阮清歌竟是将其中的费用掐算的这般仔细明白?
那掌柜还想说什么,阮清歌又道:“若是这你都不同意,那你当真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吧!”
阮若白算是明白了,原来他被人耍了?可那车上毒药的味道那般浓烈,难道是他闻错了?
阮清歌转身欲要进去,那银票也被她装了起来,身后掌柜顿时着急了,道:“好!一千两!成交!”
阮清歌嘴角一勾,转过身来之时却是面无表情,将银票递过去,签了收据,这事也就算完事了。
将东西卸下来,阮清歌瞧着驶远的马车,双眼微眯,阮若白瞧出不对劲,问道:“你怀疑他与萧凌认识?”
阮清歌颔首,垂眸看去,冷声道:“难道你之前就没问清楚?这都是什么草药?一千两…呵!”
阮清歌看着地上的草药十分嫌弃,不过不管如何钱都花了,她也能将一千变成一万的价值。
“我先前没想那么多,我一会叫人查查,还有,我给你画押的是三千,你只花了一千,咱们是不是要重写?”
阮若白仰头看去,一双眼眸晶晶亮。
阮清歌笑眯眯垂下眼眸看去,随之一瞪,“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