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烨说的极为自然,但阮清歌依旧能在他的眼眸中看出一丝不舍。
当初将穆湘放在南暑也是无奈之举,毕竟在那处没有一个可靠的人不行。
阮清歌撇了撇嘴角,便没有继续作答,两人喝茶聊天,时间不一会便过去了。
这期间那两个孩子一直都在睡觉,十分安静。
阮清歌手臂支撑在桌上几度昏昏欲睡。
白凝烨瞧见站起身拍了拍长袍,道:“我去军营中瞧瞧,我看这处无事,过些时日便回寒地了。”
阮清歌一个激灵起身,道:“这么着急回去作何?”
“容隽不知善王所在之处,加之信件若是让别人送出他也不放心,无事,从这里到寒地不过半月路程,我闲的很,跑两趟无事。加之容隽说你要毒药?我便回去给你寻一些。”
阮清歌点头应是,那毒药自是给阮若白准备的,这些时日那小祖宗差点将她药房的库存都吃干净了。
白凝烨离去,阮清歌将人送到门口,迎面吹来寒风,阮清歌却忽而清醒了不少。
地上覆盖着厚厚一层积雪,洁白无瑕,整个天地被银装素裹,树枝上挤满了雪花,微风吹动,落下大片砸在地面积雪上。
看这般景象,阮清歌心念一动,好在跟在一侧的小桃看出阮清歌意图,棉袄披风手套裘帽全部装备上,将她裹得像个球一般才让走出。
阮清歌瞧见欲要打扫的将士,抬手挥下。
阮清歌如同孩童一般踩在雪地上,抓起积雪揉搓成球向着小桃身上砸去。
这般景象在京城可难得一见,从没有这么厚的积雪过。
脚丫子踩在地上咯吱咯吱响,踏入雪中便有膝盖那些厚,阮清歌在其中行走较为困难,却也增加了乐趣。
被打得正着的小桃诧异了片刻,瞧见阮清歌眼底的调皮,便一起玩了起来。
两人没有主仆之分,好似好友一般,在雪地中翻滚,在雪球中闪避,玩的不亦乐乎。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不知几时,阮清歌发出的雪球没有得到回应,周围一片寂静,她不解向着小桃看去。
便是瞧见那丫头噤若寒蝉一般站在墙角下,低垂着脑袋。
阮清歌顿时明了,向着门口看去,只见箫容隽双手背后,身姿盎然站在门口,看去如同雕像,比积雪还要冷清。
“雪这般厚怎无人打扫?!”
这句话是冲着门外炽烈军道来的。
门外之人连忙跪下,便听阮清歌道:“是我让他们退下的,许久未瞧见雪稀罕的很。”
箫容隽闻声给那手下一个眼神,他们站起,大门关上,箫容隽眼底带着谴责向着阮清歌走去,瞧着她小脸冻得红扑扑的,道:
“都是当孩子娘的人了!怎地还这般不知爱惜自己?”
阮清歌吐了吐舌头,道:“多大我还是个孩子,要不要一起玩?”
话音落下,阮清歌捏起一颗雪球砸在箫容隽的面上。
一侧小桃简直吓得不敢动弹,却是瞧见箫容隽抬手将雪擦下,抱起阮清歌,两人双双向着雪地上倒去。
小桃连忙捂上眼眸,口中念叨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