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像是哄孩子一般抚摸着箫容隽的脑袋,“好了!好了!别闹了,我们聊正事。”
“不许!”
可箫容隽再怎么不许,孙可言前来催促几次,着急离开,便也说不了什么,威胁眼神一扫,阮清歌看都不看。
屋内只剩下阮清歌和沐诉之两人,阮清歌停着大肚子向前凑了凑,沐诉之将椅子铺好,示意自己妹子坐下。
阮清歌神秘兮兮看去,道:“那山洞你当真去了?真被封上?”
沐诉之颔首,“骗谁我也不能骗你,没的好处。”
阮清歌肯定的眼神看去,道:“你知道就好,我倒是有一事问你。”
“说。”
阮清歌皱了皱眉,思索着怎么开口,她昨日空闲时间问过小桃,花无邪的去处,以及在希地国到底做何事。
可那小姑娘说不知道,摔!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一路走来,除了走散,不然天天在一起,怎么可能不知道?
瞧着阮清歌一脸纠结模样,沐诉之斜睨一眼,执起茶杯轻抿一口,道:“可是要询问花兄的事情?”
阮清歌脸皱的跟个小包子一般,点了点头,“你怎么知道?”
“前去的几人只有我一个不会听箫容隽的话,你自是要来问我。”沐诉之说的十分坦诚,一点都没给箫容隽留有面子。
阮清歌顿时一噎,是也,除了沐诉之,归来的就剩几个奴才,想来是箫容隽封了口。
阮清歌耸肩,道:“既然你知道我要问什么,那你就不要卖关子了,说吧!”
“不”怎料,沐诉之直截了当拒绝,看着阮清歌的眼神一点波澜未起。
阮清歌瞪了瞪眼眸,随之眯起,“你不是说你不听箫容隽的话?怎地现下又不告诉我了?”
沐诉之将茶杯放下,一手臂支撑在桌上,侧身看去,两人距离极近,便瞧见沐诉之嘴角上扬,“我是说我不听箫容隽的话,但也没说要告诉你。”
阮清歌瞧着那笑脸简直想要将之撕烂!待她回过神的时候,眼前哪还有沐诉之的身影?
她手舞足蹈一阵,好似在泄愤,忽而腹中传来躁动,她停下动作,深深呼出一口气,抬手拍动着肚皮。
“小宝贝,乖乖的!娘亲不闹了!”
如此数声,那肚子的躁动才缓慢下去,直到消失。
阮清歌撇了撇嘴角,支撑着腰身向着门外走去,站在军营门口,眼前便是辽阔草原,深秋即将过去,马上迎来初冬。
阮清歌张嘴向着空中吹气,空中升腾起一丝白雾。
这处的冬季比京城来的还要快,好在阮清歌等人已经换上衣物,尤其是阮清歌,在这军营中简直就是国宝级的人物。
走到哪里都有人跟随看管,生怕出个意外。
阮清歌看着眼前枯黄一片,心中满是感慨,她来到草原已经有约莫半年的时间,自从萧凌萧武前来之后,日子倒是有了些许乐趣。
这乐趣也都是萧凌赐予的,正面冲突没有多少,有的倒多数是小打小闹。
萧凌摸不准箫容隽,箫容隽心中有大计,不愿意搭理萧凌,就这般嘶磨着也挺好。
磨磨萧凌的锐利。
欧阳威远在地牢里待的时日多了,原本还向着萧凌能将他救出,现在看来,是指望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