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歌不知步入云霄多少次,身上男人才将她放开。
她昏昏欲睡,眼前一片迷蒙,感受到身侧传来哗哗水声,紧接着身体被温热的手帕擦拭,她感觉一片舒爽,不多时便睡了过去。
——
清晨,一缕光簇顺着窗沿照射在地面,呈现断断续续的光圈。
床上人儿伸出一双藕臂,却是忽而打在床头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哎呦…”
阮清歌呲牙裂做坐起身,然而相较于手上的疼痛,她觉得腰间的酥麻才是要了她命的源头,看来要告诉箫容隽节制一点了!
她揉搓着腰身坐起身,瞧见枕头旁的夜明珠下正压着一张纸张。
她捏起看着,那上面龙飞凤舞的字迹正是箫容隽的。
便是告知阮清歌醒来桌上有糕点,先垫垫肚子,一会孙可人便会带着食物过来寻她。
阮清歌垂眸看向肚皮,那小家伙也已经醒来,此时正踹着她的肚皮跟她问安。
阮清歌揉搓着手背,打了个哈欠起身,坐在桌前看着那可口的糕点,竟是一点胃口都没有。
她洗漱一番,换好衣物,刚走出屋门,便瞧见院落的大门被打开,孙可人一脸汗水走了进来。
阮清歌连忙上前,接过孙可人手中之物,可却是没有想象中那般沉重。
“你作何这般劳累?”阮清歌不解看去,搀扶着孙可人向着凉亭座椅走去。
孙可人抬袖擦拭着汗水,缓声道:“太远了!这里在城西!我在城东!啊呜!累死我了!”
她举起茶杯便仰头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阮清歌瞧着孙可人那红扑扑的脸蛋也不像是骗人之说,轻笑道:“如此,我便叫梁王寻一处附近的宅院,咱们也算是有个照应。”
孙可人忙不迭点头,抓起一块糕点便吃了起来。
“好哇!”
阮清歌轻笑看去,这段时间以来,她总觉得孙可人好似有什么变化,不似以往那般小家子气,而是变得有些大大咧咧。
是也,整日跟着军营中的大老爷们待在一起,有几个姑娘家还能矜持的起来?
阮清歌将盒子打开,瞬间扑鼻香气弥漫在整个院落中。
“你做的?”
阮清歌看着孙可人下意识问道,可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之前为她煮药,差点被厨房给点了,便摇头。
孙可人吐了吐舌头,道:“这城中有一家酒楼菜烧的不错,我早上接到通知与你一同用膳,本有人为咱们打点,我捉摸着这些时日你定然没吃好的,便买来一些。”
阮清歌闻声感激看去,道:“多谢。”
“唔!快吃吧!饿死我了。”
阮清歌颔首,两人一同进食,可那第一口菜刚入口中,阮清歌便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她连忙抬手,将孙可人放入唇边的方才打落在地。
“怎么了?”孙可人诧异看去。
阮清歌拿出银针,插在那菜中,不多时,原本带着银光的银针便闪烁着一丝黑气。
“这…怎么有毒?!”
孙可人气愤道,起身便要去找人家理论。
阮清歌眉心紧皱,本想问来时可是有人跟随,可随之一想,这小女子不会武功,便也作罢。
阮清歌执起银针,在那菜肴上一一试过,好在有一盘青菜是没有毒素的,但她们二人均是不敢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