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娅闻声小声啜泣,看着箫容隽的眼神满是不甘。
箫容隽闻声看着托娅的眼神亦是无可奈何,他道:“可汗,你先将兵退下,我不会逃走,有事一会再商议,给彼此一个信任。”
迟烈可汗缓出一口气,听着箫容隽温雅的话语,竟是有一丝安抚人心的意味。
阮清歌抿唇看去,道:“这些时日,我们的所作所为,还不能证明我们的真心吗?”
迟烈可汗闻言看去,他自是知道猛吉的伤是阮清歌救治的,这一份恩情他一直放在心里。
“阿爹!不如就相信他们一次,我派人在门口守着,咱们回去商议一番,届时再叫人来寻。”
“好…”
迟烈可汗想了许久,亦是觉得这般僵持双方都得不到任何好处,然而最重要的是,他不想他的将士再有任何人受伤!
箫容隽武术高强,他身侧的女子和那名男子亦是不容小觑。
不多时,待迟烈可汗一群人离去后,屋内三人如同没事人一般,依旧做着之前的事情。
箫容隽解开衣物,进入木桶中,那桶内水已经有些微凉,阮清歌抬指在其中搅动,不多时便温热了起来。
她冷哼一声,将药粉递到箫容隽面前。
箫容隽仰头,眼底满是华光看去,他语气带着一丝笑意,道:“怎?孩他娘可是醋了?”
阮清歌冷哼一声,从一侧拿出银针,站在箫容隽身后,不屑道:“醋?醋是什么?!”
箫容隽闻声并未回答,而是咯咯的笑出声。
阮清歌闻声顿时不悦,抬起一掌敲击在箫容隽背后,冷声道:“你还笑的出来!有人死活要嫁给你!不惜领土之争,你很开心?很骄傲?!”
箫容隽抬手,拽住阮清歌手臂,将之环绕在后背,他叹息一声,道:“本王心中只系清歌一人,你看本王搭理她了吗?”
阮清歌切的一声,站直身子,“准备好,我要扎了!把药喝了!”
那话语满是冷气,其中却是透露着一丝柔情。
阮清歌看着箫容隽的眼神亦是带着一抹柔软。
是啊!不管托娅如何诱惑纠缠箫容隽,后者均是毫不动容,一心所向,这便够了,足矣。
箫容隽将那粉末吃下,不多时,他只觉得面前景象渐渐模糊,脑海亦是混乱。
他摇晃着脑袋看向阮清歌,刚看见一片衣角,他便彻底昏睡了过去。
阮清歌抬手接住箫容隽的脑袋,依靠在一侧桶上,她缓出一口气。
是也,她在那粉末中增加了安眠的药物,一会针灸疼起来,简直能要了人的性命。
阮清歌不忍箫容隽受此折磨。
她抬起银针,快速在箫容隽后背以及头顶刺入。
那黑色血水顺着针口不断流出,当血液触碰到水池中的液体之时,竟是凝结成冰,形成冰柱向着盆低落去。
当针全部扎在箫容隽身上之时,他谨然成了一颗刺猬,头上后背满是,而那后背,已经被血水糊了一片。
阮清歌向后倒退两步,抬手,掌心凝结内力,向着箫容隽后背袭去,只见那一枚枚银针随着内力波动轻颤起来。
“王妃…”
大门被打开,青怀进入之时,瞧见的便是这般诡异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