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容隽手中好似小白鼠一般,看去极为可怜。
萧容隽闻声眉尾挑起,“还从未有人敢这般跟我说话,听你这口气认识我?”
虽然青怀都来他与这个女子不认识,但……那冥冥之中牵引的力量,是萧容隽怎么也抗拒不了的事实。
“我当然认识你!”阮清歌龇牙咧嘴道完,忽而远处传来脚步声,四名彪膀大汉手持长刀在道路上巡逻。
萧容隽斜眸看去,眼底满是不屑,他将阮清歌放在地上,按着她的肩膀转身站在帐篷旁。
那几名大汉看来,其中一名对着萧容隽弯身行礼,用着生涩的汉话道:“时辰不早了,还请姑爷早些歇息。”
萧容隽昂首并未应答,却忽而眼角一抽,面色极为不自然,那汉子瞧见诧异看去,道:“姑爷你怎么了?”
萧容隽深深呼出一口气,咬牙切齿道:“无事!你们下去吧!”
“好……”
待那群守卫走开,萧容隽一把将在后面作怪的阮清歌拎了起来,快步向着帐篷内走去。
他将阮清歌扔到柔软的榻上,掀起衣服看着腰侧,只见那处一片通红,明日非青必紫。
他面无表情,但紧抿的唇角宣泄着他的情绪。
阮清歌嘟着嘴巴看去,盘膝坐在床榻上,怒道:“姑爷!你真是长本事了!”
萧容隽皱眉看去,“你到底是谁?”
不疑有他,这女子说话这般呛人,亦是因为‘姑爷’二字对他‘大打出手’他们之前关系定然不一般。
阮清歌气哼哼道:“我是谁?!我是你姑奶奶!”
“说人话!”萧容隽拂袖冷哼道。
阮清歌耸了耸肩,垂下眼眸看着地面,眼底一片落寞。
“你胸膛上有一道疤痕,从右腹到左肩,你身上的武器是一把软剑,喜欢吹笛,饮酒从未醉过,你最喜欢的事情便是看着远处沉思。”
萧容隽闻声诧异看去,那般私密的位置定然是亲昵之人,这女人是怎么知道的?
“你心怀天下,却又想将天下给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是你的最爱,便是阮清歌…而我,就是那个阮清歌…”
阮清歌絮絮叨叨说着,最后一句仰头看向萧容隽,咧出一张苦涩笑颜。
只见萧容隽微眯眼眸,抬脚向着阮清歌凑来,他抬手一把掐住阮清歌下颚,道:“我差点就信了你的鬼话!”
阮清歌闻声顿时错愕,她原本以为这男人听闻这般情话,他心里多多少少会对她有一丝愧疚!
然而!麻蛋啊!阮清歌满脸气愤,一把将萧容隽手掌甩开,跳脚站在床上,双手叉腰,垂眸怒道:
“你个王八蛋!我说的鬼话?!老娘肚子里还有你的种!有本事你再说一般!”
萧容隽闻声顿住,视线自阮清歌面颊缓慢向着腹部看去。
只见阮清歌刻意将腰侧衣摆收起,腹部微微凸起,与那纤细的身子不成正比,显然是有孕在身。
萧容隽闻声凝眸看去,一双眼眸上下打量阮清歌,好似要将她看穿一般。
半炷香时间过去,萧容隽依旧没有反应,阮清歌眼眸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大小,这与想象中当真天差地别。
别家夫婿听闻娘子怀了身孕早就开心的不要不要的,这家伙可到好!好吧…
阮清歌深深呼出一口气,在心中不断安慰着自己,他失忆了!他脑壳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