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前些时日的剖腹,涂楚蓝亦是轻车熟路,但是此时,他眼底满是担忧。
“王妃,这次可是剖开胸腔?”
那胸腔下方便是人体重要器官,若是搞不好,命便要交于此处,但经过以往之事,涂楚蓝自然是相信阮清歌,但...就怕万一!
阮清歌昂首,道:“我来,你只要帮助我擦血以及缝合便好!”
话音落下,阮清歌伸出手指按压在那胸腔之上,找准位置,便拿起一侧剪开一个圆圈的白布罩了上去。
不多时,阮清歌抬起手腕探寻着刘云徽的脉搏,见那脉搏十分平缓,心跳亦是缓慢,她双眼一沉,拿起手术刀便向着胸腔刺去。
那一侧涂楚蓝和穆湘瞧见均是瞪大了眼眸。
不多时,那空气中充斥着一丝淡淡的血腥味,有补血药的发挥,刘云徽的面色并未出现太大的起伏。
穆湘一直在侧观察着,涂楚蓝与阮清歌一同处理着刘云徽的胸腔,阮清歌看那破损程度,十分庆幸,若是再晚一些,或是随意乱动,那断骨定然戳破肺脏。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那室内流转着一丝紧张的气氛。
那三人各司其职,均是万分认真小心。
——
此时,知府前庭会客房内,萧容隽正坐在首位上,侧目看向下位的胡飞义,那一身官服的男子一脸冷漠,而在他脚边,正跪着两个浑身是血,穿着守卫服的男子。
他抬起一脚踹去,义正言辞道:“王爷!这两人定然是先前与苏佐官有旧仇,竟是选择在现下这紧急关头搞出幺蛾子,当真罪大恶极!”
萧容隽冷笑一声,抬起眼眸看去,那一双丹凤眼格外有神,漆黑如夜空璀璨的星河,他薄唇轻启,冷漠道:“这便是你给本王的结果?”
胡飞义面上一僵,那垂在暗处的手掌攥起,他义正言辞道:“这两人是我的手下,是下关看管不当!自罚!”
说着,他便跪在地上,对着萧容隽叩首。
萧容隽一双大掌搭在红太师椅上,指尖轻轻敲击在侧,发出一道道清脆的声响。
那声音好似敲击在众人心尖一般,萧容隽性情本就阴晴难测,那胡飞义一双眼眸满是暗色。
半晌,萧容隽站起身,那一双黑色短靴落于胡飞义身侧,他垂下身,凑近胡飞义的耳畔,道:“胡知府真是好兴致。”
说完,他整理着衣摆站直了身子,他嘴角勾起一丝邪肆的笑容,语气冷漠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风浪越大,船越是不好开,小心啊!”
他语重心长,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说完,侧目瞥了一眼地上的两个血人,抬脚便向着外面走去。
白凝烨一双眼眸淡淡的撇去,那手中摇着折扇,跟随在萧容隽的身后便走了出去。
此时,天边已经蒙蒙亮,萧容隽站在那院落中看着天边的破晓。
他眼底满是凝重。
“可是担心清歌是否能将赈灾之物带来?”白凝烨缓步上前,站在萧容隽身侧,两个俊美异常,各有特色的男人肩并肩站在一起,如同一道绝美的画作一般。
萧容隽缓出一口气,道:“我并不担心,清歌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倒是那山洞之人...”
白凝烨闻声,面上亦是闪现出一丝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