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男子犹如神邸一般,浑身散发着威严,那下位的男子,一身宝蓝色官服,面上拘谨,时不时的瞥向萧容隽。
而他对面的男人却是悠闲自得,端着茶水请抿。
“梁王...现下情况你也瞧见了,并不是我不作为,而是...这城内根本就出不去人,那群疯子每日正午都要袭来,若是民众出去,亦是堪忧啊!”
“胡知府,这般情况已经持续了多久?”
“三月有余...”那胡飞义说话的语气中满是心虚,亦是垂下眼眸,不敢去看萧容隽。
萧容隽目视前方,他嘴角勾起一丝讥笑,道:“三月,可朝廷知道却是在一月之前,那一月,你又在作何?!”
‘啪!’——
萧容隽面容满是威严看去,那一双漆黑眼眸如同染上星火一般,他大掌敲击在桌面上,那声响十分震荡人心。
胡飞义一阵瑟缩,撩起衣摆,跪在萧容隽面前,他结结巴巴道:“梁王!下官也是没有办法啊!那朝廷赈灾之物不到,城外也出不去,眼看春节将至,百姓就连粮食都没能收割!那医师亦是无人前来...”
萧容隽闻声,双拳紧紧攥起,他眼底满是暗色。
现在百姓民不聊生,那萧容堪竟是无动于衷,甚至将他置于危难之中,当真是好榜样!
胡飞义见萧容隽许久不说话,小心翼翼道:“王爷...那赈灾之物...可是带来?”
说话间,他抬起眼眸扫去,眼底却是划过一丝奸诈。
萧容隽抿起薄唇,道:“赈灾之物在后方,过些时日便会到达,不要着急,本王身边带领随行医师,整顿片刻,便去查看,那疯民可是关押起来?”
那胡飞义闻声抬起眼眸,面上划过局促,道:“属下士兵无人敢上前...他们均是沾染极为猛烈的瘟疫...”
“混账!朝廷养你们就是吃闲饭的吗?!这般贪生怕死之辈何以报国!”
萧容隽一拳砸在那木质桌板上,那粉尘不断向下飘荡。
周围人闻声均是噤若寒蝉,胡飞义被吓得直接坐在了地上,随之他爬起身,来到萧容隽脚边,道:“王爷!...”
萧容隽飞起一脚,将胡飞义踹开,随之抬起眼眸,冷漠的看向一侧的孙可言,道:“去将那些疯民带入城中,看押起来,切记,小心。”
“是!”
萧容隽说完,便撩动衣摆起身,向着外面走去。
那胡飞义趔趄倒地,面如死灰,那花无邪站起身,啧了啧舌,随之与萧容隽一同走出。
知府后院,到处金碧辉煌,触手皆是珍宝。
那一处厢房内,阳光若有若无渗透进来。
那黑色衣衫男子站在门前负手而立,那书桌前正坐着一名奋笔疾书的男子,那男子腰间斜跨乌金宝刀,面容稚嫩,却是一脸的严肃。
不多时,他停下笔墨,将那信件拿起,放在唇边吹动,随之站起身,来到萧容隽身侧。
“主子,写好了!”
“嗯!”萧容隽冷清应声,那眼底满是暗色。
青怀见萧容隽模样欲言又止,却还是将那信件收起,走了出去。
“你这般,为何不告诉阮清歌?”那厢房深处传来一道轻叹。
萧容隽侧目,耳际轻动,道:“告诉了,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