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对刃栏骑士说道:“刃栏骑士,我们去罗兰的公使馆。”说话的同时苏塔将地图递给了刃栏。接下来驾车就是这位骑士的事情了。
秉核在地图上给苏塔标出了多条路线和方案,既可以选择直接逃亡出国的路线,也可以到中立公使馆避难。
但是苏塔之所以选择返回使馆,是因为这次事情闹得太大了,苏塔有些担忧秉核。
因为苏塔并不知道今天晚上这一幕,秉核是用领域做到这一切,只知道秉核是机械控制者。一个机械控制者还没有资格对整个维克拉挑衅。不看到秉核从这脱身,苏塔心中不安。
而这边刃栏骑士还是没放过这个马夫,他卸掉马夫的关节,将其牢牢地捆住,将他嘴里面塞上破布防止他咬舌自杀。然后塞到车厢的椅子栏杆下面。在刃栏骑士眼里这个活的舌头绝不能在他手上死了。(一旦刃栏亲手杀了的这个马夫就有杀人灭口嫌疑。)
骑士将腰间的手枪递给了车厢中的苏塔,让苏塔保持警戒。
然而苏塔接过手枪后看了看,毫不犹豫“啪啪”立刻开枪干掉了这个马夫。
在骑士愕然的中,苏塔解释道:“丢掉吧,就算拿他回去对质,奥卡人也有千种方法来否认,而且他若是造谣,我的骑士,如果您的名声被这样的小人重伤,那就太不值了。”潜台词:我信任你,我也会保护你的名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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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苏塔所所看到的火箭发射烟柱是那么肆意枉然。
今天秉核火箭瞄准打击的坐标也是嚣张放肆到了极点。
当奥克利大公正在堡垒的餐厅中享受着晚宴时。
餐桌上的镶金瓷器和陶瓷灯盏放在桌子上,当这位大公正准备将一块红润的炙烤的鹿肉放到嘴里的时候。
“轰动”一声巨响,餐桌上的瓷器在震颤中倒了一地,蜡烛轰然熄灭。所有的彩色玻璃窗户也在冲击波中碎裂一地,拿着叉子的手微微一抖,奥克利大公的嘴被叉子划出了一个小口子,一丝丝血迹从嘴角渗出。
而在窗户外面,已经是狼藉一片,花坛内的所有花朵被掀飞,刺鼻的绿色气体在堡垒中央的花园中弥漫。而奥克利大公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端坐在椅子上,从头到尾看起来都高度镇定,连拿着餐刀动作没有变,只是手掌关节因为攥紧而发白。
与大公的从容镇定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那些惊慌失措蹲下的仆人,平时讲究气度仪态的他们,此时表现的非常不堪。
骑士出身的公爵冷然看着散落一地玻璃碎片和大厅慌慌鼠藏于桌椅板凳下的众人,大公一言不发转身朝着大门走去,拎起了自己身上衣帽,甚至非常注意的扶正了帽子,迈着铿锵有力的步伐走出了大厅。
奥克利大公居所处的损失并不大,只是一个花坛被毁,所有的玻璃窗户被爆炸冲击波破坏,呛人的气体只需要几个小时就能散尽。
然而几分钟后大公在电话中得到了全城的报告
注:维克拉城市内有电话,但是电话不超过一百个号码,这些号码只能在城市内拨打,是由专门的接线员转接电话。
在叮叮叮的电话响声中
一次又一次拿起电话接听的奥克利大公从恼怒变成愕然。
城市内很多重要部门遭到了袭击。目前还没有明确的人员损伤报告,但是城市各个部门陷入了恐慌。
并且由于大公的住所也受到了袭击,城市内出现了大量谣言,甚至奥克利的大公已经死亡的谣言都出现,各个部门都在打电话给奥克利大公,试图确认情况。
面对这种情况,奥克利大公只能呆在电话房中,拿着镶金的电话听筒和各个部门建立联系。
大公一晚上都指挥整个城市的宪兵维持秩序。
整个维克拉进入了最高戒严状态,严禁任何人造谣。同时命令奥克利附近的所有军队回到营地待命戒备,各个军事岗位严格待命,如有任何人靠近,格杀勿论。
大公之所以第一时间是命令各部约束部队,而不是将部队调到混乱的城市中。
那是因为军队是半封建的,半封建的部队可没有思想信条自我约束。在没有长官看着的情况下,在混乱的城市中,抢一个劫,轮一个女人,杀个人是很正常。
而且更重要的是在这个封建的权力体系下。在混乱中如果哪个政治派系的部队进入城市后把奥克利大公给端了。然后趁机在更大的混乱中牟利,那后果就更严重了。
时间回到火箭刚刚完成发射。
在工厂二层楼楼顶上,秉核看着天空中落下的弹体,以及远方的爆炸,确定了所有火箭弹准确送达。秉核收起了手掌,掌中的璀璨光锥和光投影地图也随之消失的一干二净。秉核缓缓转过身,正面朝着比索看去,在转身的时候,丝毫不顾及比索抵在自己身上的刀子。
在见到秉核转身,一头汗珠的比索加强了用刀子抵住秉核的力度。但是秉核毫不在意。
比索刀子微微划破了秉核的后背,嫣红血液从刀尖划开的地方渗出来。而在秉核转身后目光下,比索不敢对视,只能倒退几步,尖刀也随之脱离对秉核的触及。只在秉核身上留下了一个半寸的口子,这个伤口很快就在橡皮擦的作用下修复了。
秉核目视着比索,同时体内正在快速切换体内法脉体系。
秉核很放松的开玩笑道:“现在火箭已经放完了,奥克利在接下来几个小时会转为防御姿态。你说现在我们是撤呢?还是留下来向奥克利大公负荆请罪?”
比索愣了愣几秒钟才思考过来,他吐了一口气后,平复了心情后缓缓说道:“现在,现在当然是带你走了。”
比索看着秉核,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恳求:“融钢,跟我回奥卡。”比索缓缓地将原本指着秉核的刀子拿开,换成了平举。
秉核看着比索缓缓的反问道说道:“我,还能回奥卡吗?”此时正在拖时间的秉核开始调试切换过来法脉,手背上的法脉光条上,一个个光点正在快速跃动。
听到秉核的反问,比索犹如抓到救命稻草一样,露出笑容说道:“当然了,帝都的那帮人错了,他们瞎了眼睛,你回去后,我真的很想看看他们见到你后,满脸目瞪口呆的样子。”
然而秉核缓缓的摇了摇头,比索脸上的笑容僵硬了。
秉核解释道:“信义的破坏很简单,而如果再要竖立起来,就很难了。”
比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低声音极度失望道:“你真的不和我走?”
秉核没有说话。
比索犹如输红了眼的赌徒一般低吼道:“那就由不得你了。”话音中比索扬起刀,试图用刀背敲昏秉核。
然而,就在比索的刀背面即将落到秉核脖颈时。秉核突然下蹲闪了过去。迅速无比的伸手,捉住了比索的手同时猛然一扭。将比索的手臂撇到了后面。比索手中的刀子因为手腕手臂被制住己然脱落。
这个非常漂亮的擒拿招式,犹如练过千百次。比索刚想要反抗,脖子上就遭到了重重的肘击,身体顿时瘫软了下来。
面对被自己打的浑浑噩噩比索,秉核低声说道:“你的呼吸不稳,招式用太满太全,没有余力控制。这都是近身格斗的大忌。”
比索情绪急迫,而且根本就没意识到秉核竟然有如此高爆发的能力,能力根本就没发挥出来,被秉核预判后,猝不及防被后发先至的秉核一招撂倒。
秉核从腰间掏出了金属手铐,很粗的那种,将他两只手拷在了背后。
然后秉核拖着他来到了楼下,推出了一辆摩托车,将他绑在了后座上,秉核改造的摩托车后座有一个杆子,刚好能够锁住他。然后两人逃离了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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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
一队奥克利的骑兵快速赶到了这个事发现场。
负责带队的骑士跳下马。纵身一跃,跳到了火车的车厢上。
黑色的皮靴踩在了铁板车顶上,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
这位骑士大人在渐渐消散的白色烟雾中,看到了车厢上一个个犹如冒热气喷泉的发射管。发射管中的白雾是盐酸烟,还没有散尽。
这位骑士蹲了下来,伸手接过了下面士兵递上来的撬棍,在发射管内剐蹭了一下。撬棍刮过管壁后,用手指捏了一下撬棍刮上来的管壁物质,放在鼻尖。试图用嗅觉弄明白这到底是什么类型的火药武器。
就在的这位骑士苦思冥想判断的时候。下面的士兵有所发现,立刻对这个队长喊了一声。
他们从火车车头驾驶车厢中找到了一封信。从车厢上跳下来的这位骑士看了一下信件,将马鞭交给了一旁的副官后。
带着白手套的骑士拆开信件。
信件内容如下:“奥克利大公亲启:
我枪焰秉核。蒸汽历1024年始,慕世界工业发展,出行于诸国。今随选王之行抵达贵国。
比克斯本无意纠缠选王之行,奈何身陷漩涡,无法独善其身。我与苏塔殿下同岁且为至交,不愿友人今夜受厄。出下策扰贵地靖安,此事为我一人之责,与其他任何人任何组织无关。我本应向您负罪,然我之游历尚未结束,暂无法留在贵地。
他日待我成年,必会赔偿奥克利今晚损失。
蒸汽历1027年9月3日
枪焰秉核此致敬礼”
【三个小时后】
这封信件被奥克利大公拿在了手上。
现在已经是奥克利大公第十二次拿起这封信。经过一宿的折腾,这位大公在各方情报的汇聚下终于大致摸到了事情的轮廓。
而整个奥克利内部有人则是作为内应试图截杀比克斯的王选者。而这些阴谋的迹象,是宪兵组在混乱中对一家一家贵族调查中,搜出了部分密信。
奥克利大公虽然有些膨胀,但是现在很明白了情况,有人要陷奥克利于不义。而这一方身份很明确了。比克利的选王者在的奥卡的控制下,普惠斯也在奥卡的影响下。只有奥卡人有能力控制策划这一切。
“该死的奥卡人,这些鬼祟之徒,就只会用这种市井骗子的把戏。”在地下军事临时指挥所中,咆哮的奥克利大领主用最‘热情’‘诚挚’语调问候着奥卡上上下下。
当然在问候完毕后,奥克利大公则是拿起了秉核的信件。并且感慨加怒气汹汹的看了看秉核的照片,秉核留下“就是我做的,我现在拍屁股走人了”的信件,令奥克利大公又气又好笑。
气是因为奥克利竟然给一个十四岁的孩子的弄出这么大的混乱,而且这个孩子到现在还没有捉到。
好笑是因为,惹事情,留个信就敢走人。而且看来这么说走就走还不是一两次了,圣索克和奥卡都没辙。
当然同样要面子的奥克利也不可能公开这封信。
被一个孩子捣蛋后留信,怎么能公开说,群腾家族还是要点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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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卡人的行动失败了,但是奥克利大公也拿不出明确证据,满身嫌疑的奥卡人将责任推得干干净净,奥克利现在也没法兴兵去找他算账。所以奥克利大公现在花费的最大精力不是去找奥卡人算账,而是去抓住那个闹事的熊孩子。秉核在选王之行一路上调皮的事迹,也被调查了出来,大公对秉核印象是该狠狠抽屁股的熊孩子。
奥克利的各个道路上,膘肥体壮的骑兵,沿着马路开始搜索,携带着画像,对境内十一岁到十七岁之间的少年人开始盘查。
十四岁且掌握了大规模远程精确炮火的机械控制者,在毫无骑士护卫的情况下,犹如三岁孩童怀金于闹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