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妾。”
小姑娘的目光很放肆,也很大胆,这已经不是暗示了,而是赤裸裸地明示要献身了。
师药药是南池县令之女,在家中父兄都极为宠爱,在这一方小镇山野之中无人拘束,可谓是活的风生水起。
她又不是老老实实的闺阁家女子,幼时便在娘亲所掌管的药师宫内学习丹术药道,再加上她天资聪颖,模样也出挑,基本上都是要什么旁人都顺着她。
从而也就导致了她比寻常家的姑娘少了几分矜持与羞涩,这份坦率直接的爱慕却也是极为少见的了。
一场春日野山游,偏遇陌上清骨少年郎,乱了眼,迷了心。
他有家室也好,他三妻四妾也罢。
她就是想要他。
被这样一名明艳美丽的少女以如此火辣直接的目光注视,陵天苏心头却是愈发不耐,他神色淡淡很是敷衍道:“汝善,吾不足,何以高攀。”
早就一肚子怒火的骆云白见缝插针道:“算你小子还有点自知之明,药药是天之娇女,就凭你也想娶她当妾室,白日做梦!”
师药药不比骆云白那种没脑子的人,她一下子就听出了话中的意思,眼中蕴起了一层恨恨的泪意:“公子是觉得药药配不上你?”
陵天苏没有说话,而是低头看着杯中酒,平静安放与桌,清冽的酒面却是起了浅浅密纹的涟漪。
他皱起了眉头,沉思。
师药药误会了他这副神色,以为是厌烦,她性子骄纵,此刻的乖柔与温顺也不过是伪装出来的三分钟热诚。
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无视拒绝,火气也上来了几分:“我家兄长说,公子为京都罗生门司运,可司运这一职,由那红衣上官担任,自可名动九州,可若是换做了旁人,却注定只能够沦为籍籍无名之辈。
药药今日虽说只是为偏镇县令之女,来日比能够在太医院拥有一席之地,你家中妻子不过一介布衣,来日,我定会叫你知晓,娶了我,胜过你娶一百个你身边这样的女子!”
“今日你觉我不配,来日我要你高攀不起!”
陵天苏失笑摇首。
这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兄长这个德行,妹妹亦是如此。
虽说他无意去为难一个偏僻小镇上的土霸王,可是今日看来,他们这对兄妹两,的确是走不出这座小镇了。
那方,师大公子吹捧完自己,脚步虚浮,满身酒气的撞了过来:“什么……谁敢瞧不上我家妹子,真是有眼无珠!”
他打着酒嗝,目光转动,豁然眼神一亮:“哟?这不是骆家那个小娘子吗?啧啧,好巧好巧,今日怎么不配剑了,来来,哥哥今日心情好,给你砍两剑玩玩……”
陵天苏冷冷抬起头来,桌面之上的清酒涟漪更甚,几乎快要洒出酒杯之外。
这时,许多人口中都发出了一声声震撼惊呼。
古老旧街城道,有铁骑马蹄踏碎青石,隆隆而来的凌肃之音,铁甲虺虺!重轮滚滚!
以青石为基的道路在一列列战马铁骑之下发出呻吟破裂之音。
重甲铁骑所过之地,碎石乱溅,泥块翻飞,在道路之中留下一个个恐怖的深坑,甚至都隐隐可见青石大地之下的铺垫古旧老沙。
黑甲旌旗一应沧波巨浪,滚尘而来。
摆摊的商贩被眼前这一幕惊呆,在这座边陲小镇里,他们又何时见到过这般大的阵仗。
黑压压大片的黑甲军队在道路上疾驰,那冰冷的盔甲在日光下被折射出狰狞乌黑的金属光泽。
春意本就微寒,这一支雄浑队伍压境而来,更是在人们心中无端压上了一重巨大有可怕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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