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秀都自愧不如的那对弧度美妙雪白十分晃眼颤颤。
吴婴睡得极沉,蜷在小小的角落里,长而纤浓的睫毛下洒下一层疲倦的青郁,模样看着竟是乖得有些不可思议。
搭放在瓷枕上的手指时而轻轻抽动,秀眉低蹙。
饶是见过大场面的容秀,也不由轰的一下,俏脸炸红,手指像是被什么毒物蛰过一般,猛地缩了回来。
她失措的后退两步,踩到了自己的裙摆,十分狼狈的一屁股坐摔在了地上。
女人?
吴婴变成了女人?!
此刻容秀的震惊丝毫不弱于昨夜知晓真相的陵天苏,甚至比他更为凌乱!
满腹算计下来,竟是这样一场结局!
她长长啊了一声,双膝蜷缩并拢,膝盖抵着扑通乱跳胸口,一只小手捏成了拳头,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蠢死了,竟然被吓成这样。”
容秀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神色,感情她还是为那只小奶狐给做了嫁衣啊。
看吴婴那眉眼,容姿也绝不在师尊之下,昨夜本想着让这位越国太子殿下占尽小奶狐的便宜。
如今这般看来,立场全然反转了过来。
容秀在此左右看了看,确认无人看到她这副受到惊吓的狼狈模样,这才缓缓起身,拍去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然后走至床榻。
她捏住吴婴削尖苍白的下巴:“喂,醒醒,我来取你性命啦,你这样毫无反抗之力的模样虽然极为鲜嫩可口,但同时也有些让人下不去手啊。”
回应她的,只有那均匀的呼吸声。
容秀面色沉了沉,快要失去耐心,正欲扔开她的下巴。
似是因为被子被掀开,其中残留着的某人体温与气息一下子散了许多,吴婴沉静如睡的眉眼间多出了几分不安与焦虑。
就像是一只刚出生无法睁眼的雏鸟,懵懵晕晕地展着双手,一副求抱抱的模样,晕沉沉地就缠了上来。
被子里的温度没有了,她很冷。
在容秀极其古怪的目光下,吴婴抱住她蹭了蹭,模样像极了此刻自己本体正在对师尊大人做得撒娇行径。
她这是把她当成谁了?
只可惜,容秀是冷血动物,肌肤骨头透着冰一样的冷汗,没有可以汲取的温度。
吴婴蹭了两下,潜意识地发现不是自己熟悉的体温,沉睡的面容立马浮现出厌恶的神色,屈起一条腿就踹在了容秀的肚子上。
容秀目光一寒,伸手就扼住了
她细嫩的脚腕。
嗯,手感冰滑很是不错,这冰冷的体温与自己也相近,有些像同类。
可是太接近的同类,总是相斥的。
她不耐烦地扔开她的腿,低头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裙在方才拥抱的时候,不经意间沾染上了她肌肤。
不用脑子想也知道那是谁留下的。
容秀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起了某一日那只手指的触碰,
她眼神微恼,更显寒凉,再次端起吴婴的下巴,拇指报复性地在她破裂的唇角上狠狠揉了一下,疼得她连连蹙眉。
“谁能知晓,咱们这位太子殿下睡相如此之差,见人就抱的毛病可不好,瞧瞧,这不就被人给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她目光怜悯地看了一眼心间花:“活着很累吧,放心,很快叫你解脱。”
话音落下,大殿之中的气温骤然寒冷了下来,洁白的地毯忽然生长出记住锋利长满倒刺的冰晶枝腾,穿透大地,在半空中凝结招展,冰晶藤蔓带着死亡的寒冷气息,不断攀爬编织成一座巨大的鼎。
容秀俯身,将吴婴打横抱入怀中,手指擦过她冰冷柔滑的肌肤,眉梢不由一挑,调笑一声说道:“太子殿下原来是如此尤物啊。”
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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