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提笔如影,那画画的沙沙声当真是刺耳无比。
子忧身边怎么养了这么一个无耻的小丫头。
吓得陵天苏赶紧扯过被子遮掩住两人的身子,怒道:“什么急不可耐!我这是帮她将千年醉的药力度化,话说你别画了!若是子忧的画像被旁人看到,我打烂你的屁股!”
他修成小木灵仙体,可将千年醉的药力尽数渡于自己的体中,再快速生出醉叶剥离出体,便可解除药性。
如若不然,在行这等事前,他怎么可能不问子忧的意愿。
只是他低估了那小丫头的无耻程度,居然临摹绘画。
听到陵天苏能解千年醉,小灯面上明显放松不少,可看到他拉起被子盖在身上。
她不满地轻啧一声,起身就过去拉被子:“你们两个都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了,怎么就看不得了,我还要作画调戏我家小姐呢,你莫碍事。”
“痴汉啊你!”陵天苏死死拽紧被子,进退两难,却还要在这跟她拉拉扯扯。
心中更是忧心轻衣若是醒来,定会重新扎针入颈。
本该速战速决的,被这个家伙一耽搁,指不定要磨蹭到哪里去。
陵天苏眉心起了一丝戾气:“你给我滚出去!”
小灯一梗脖子,作死道:“不出去!我是忠心耿耿的贴身小侍女,一辈子也不离开我家
姑娘。”
冥顽不灵!
陵天苏直接掀了被子,目光泛起一层血丝:“好好好!这可是你说的,贴身小侍女?可不就是陪嫁的通房丫头吗?再敢耽误正事,小心爷现在就办了你!”
小灯面色登时红到了脖子处,哪里还有半分嚣张放肆的影子,慌不择忙的奋力推开陵天苏,带着一丝哭腔:“你……流氓!”
说完,就跌跌撞撞仿佛被蛇咬到地跑了出去。
当然,愤怒之下还是顾及自家小姐的颜面,并未忘记将门给顺手关上。
陵天苏满目阴沉:“碍事!”
无人叨扰,他再度折身返回,继续努力。
东方逐渐吐露出一丝银白的光辉,万物似复苏。
包括他怀中温软动人的女子,随着他掌心生出一朵璀璨碧绿的叶子,她亦是在缓缓复苏。
陵天苏随手折了掌心那朵新叶。
“唔……”
牧子忧脑袋昏昏沉沉,思绪都是凝滞的,她仿佛做了好长一场梦,身子更是乏得厉害。
意识将归未归,耳侧却是响起熟悉的喘息之声。
她缓缓睁开那双水雾朦胧朝露般的眼眸,醒来第一时间。
她目光愕然地捕捉到了一缕银白色的发丝,身体的第一反应不是紧张害怕,而是激灵战栗。
身子不由瞬间收紧。
陵天苏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刺激,用力将她抱紧。
牧子忧双目放空,似是被冲傻了,脚指头都是酸麻的,浑身上下更是提不起一丝力气。
她听到了自己低靡柔软的嗓音,似有痛楚,又似欢愉。
二人不知何时都化作了本体,尾巴早已相互胡乱的缠成一团,纵然是在昏睡之中,她的身体仍是本能地做出了反应。
狐狸尖尖耳朵直竖而起。
她身子轻颤,一醒来就面对这样的荒唐场面,她脑子有些懵。
两人身子皆起了一层细腻的薄汗,肌肤亲昵相贴,每一次呼吸声的起伏,皆无比清晰地传达给了对方。
她侧眸,便看到枕边那枚散发着浓郁酒香的绿叶,整间屋子里所散发着的暧昧气息也似乎沾染了几分清冽的酒香。
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面色登时羞红,怯怯地想要收回尾巴,却被陵天苏缠得死紧,不肯放她离开。
这是妖狐一族特有的欢好方式,唯有深爱的两人,情自深浓时分,妖尾总是不由自主地缠在一块,寓意为纠缠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她尾巴象征性地动了动也就放弃了。
(ps:感谢小可爱“鱼生和大智要好好的”的巨额捧场。嗯……别再说北北下刀子了,下面的糖都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