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还有,我入永安城是如何与吴婴相遇的,你对此人,又是何等印象。”
“查吴婴?”顾瑾炎惊叹道:“都说这吴婴是你的一生宿敌,远古一行,你与他同被国师活捉,沙海楼之变,我听说那家伙也与你同行了一段路程,如果说在这世上由谁最了解吴婴,那个人不应该是你吗?何必在浪费力气让我去查?”
陵天苏并不想暴露自己命魂已碎的事情,以免顾瑾炎过多操心忧虑。
只淡淡瞥了他一眼:“让你查你就查,方才还答应得挺好的,哪这么多废话。”
“行行行!”顾瑾炎举手做投降状:“哥哥都听你的,如今我身子也好了,先容我跟魏国好好算一笔账先,待回去以后,一切都好说。”
“算账?”陵天苏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用眼神指了指茶案上的木盒:“打开看看。”
顾瑾炎咧嘴一笑:“怎么?千里迢迢来救本少就已经情深义重了,怎么还带了礼物来,我看看是什么好东西。”
翻开盒面,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顾瑾炎看清盒中所盛之物,火烧屁股一样地跳了起来,怪叫一声:“什么鬼玩意儿啊!你变态吧!”
盒中竟然装着一颗头颅,一颗成年男子的头颅,睁着一双布满血丝不甘的眼睛,面上神情早已僵硬尸白。
“大惊小怪的做什么?顾少你在战场上斩下的头颅没有八百也有一千了吧?怎么还跟个小姑娘似的一惊一乍。”
顾瑾炎颇为头疼的揉了揉额角:“这是人头的问题吗?你来看本少,带上礼物,装着一颗头颅,这才吓人好不好!”
“是吗?”陵天苏一双蓝色的眼睛悠悠然地朝着顾瑾炎看了过去:“可我觉得,这份礼物,你会喜欢的。”
见他神态高深莫测,顾瑾炎心中一凛,直觉告诉他事情并不简单。
他凝起双眉,再度朝那盒子里看了过去。
目光终于发生了一丝变化,双瞳一颤:“吕丰瑞!”
盒中所装着的,不是旁人,正是藏岭野的魏国边疆首将,吕丰瑞。
藏岭野失守,离军大破之日,吕丰瑞就已经死在了离国的铁骑之下,被万数铁马金戈踏成血泥,白骨不复。
怎么头颅出现在了这里?
顾瑾炎是个聪明人,瞬间明白了其中真意,眉宇间沉起一丝怒意。
他启唇冷笑,白齿森然:“很不错啊,原来一早就打定好了注意来给本少下套,魏国有一手啊,都会诈死诈降了。”
若非吕丰瑞边军大破,他顾瑾炎怎么可能沦落到被重军包围的困境之中。
陵天苏取过桌案上的面具,重新带好,低声一笑:“至于那鸣笛,我给拦了,你培养的死士皆是好手,都召回来可以用在别处,至于楚国……”
他唇边笑意很浓,眼底寒意亦是极深:“事情没你想得那么复杂,拿了该拿的东西,却不想付该付的代价,既然他们不讲道理,那我们就去那魏国皇宫,好好跟他们讲一讲道理了。”
顾瑾炎先是一怔,随即失笑道:“叶少你就别说这种不现实的帅气话了,你可知晓在藏岭野的山外,被多少大军包围了,如今我们出不出得去还是个问题,你就想着找场子似乎早了些。”
“你是睡糊涂了吗?”陵天苏淡淡地掀起眼角,眼风朝着顾瑾炎睨了过去。
分明是一个很简单细微的动作,顾瑾炎却不知为何,浑身寒毛莫名根根倒立直竖起来,心神就仿佛被某种与生俱来的气质所摄住,嗓子发哑说不出半句话来。
很快就听到陵天苏继续用那种平静且理所当然的语调说道:“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进来的。”
顾瑾炎一愣!
是啊!
藏岭野四处皆是离国重兵包围把守,为的就是耗死他顾瑾炎,他们出不去,外界之人又是如何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