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胸那么的瘪,每日还喜欢将狐狸装入自己的怀中,长此以来,日后怕是愈发堪忧。
素手取下腰间玉笛,悠悠在空中划出一道火莲,目光在武华生手中那把造型古怪的剑上淡扫而过:“开始吧。”
武华生对待今日这一战,信心十足,战胜身为神裔天才的她绝对是一件十分令人感到顺畅的事。
他随手挽出一道潇洒的血色剑花,自他五尺以内,雪花悄然消失,仿佛被一张无形的口,吞噬不见。
他淡淡一笑:“能与思慕已久的心上人倾力一战,是武某人生平幸事。”
隐司倾缓缓掀展凤眸,在风雪之中,那双眸子淡去了一切的温度,更显霜寒平淡:“今日,倾力一战的,只会是你一个人。”
语调不张扬,亦不霸道。
就仿佛淡淡地述所着一件在正常不过的事。
武华生平日里就素来听闻这位凤陨宫的天之娇女是怎样的冷淡性格。
对此也算是习以为常,回应了一个风度微笑:“胜负尚未可知,论天赋或是血脉,武某人的确远不如隐姑娘你,可论用功与勤奋,你不如我。”
他长袖一拂,猩红剑气削去大半边天的风雪,天地气机豁然炸开,翻涌而来的气势直逼隐司倾而来。
他自信的笑声犹自顺着风雪飘来:“今日这一战的结果,便是最好的证明。”
面对那磅礴血腥一剑,隐司倾面色淡然,玉笛划出的火莲散发出微亮的光芒,嗤嗤的燃烧之音将袭来的剑气焚无捣碎。
她
甚至连藏于玉霜之中的剑都未显露出半分锋芒。
身姿更是不避分毫,那古怪的吞噬剑意,大势磅礴,却在一朵火莲之前,难进她身。
武华生自信一剑,她随手破之。
笛锋火莲不灭,莲瓣绽放。
武华生心中微惊,他知晓凤陨宫隐司倾修为极强,却没想到竟是已经强大到了这般恐怖的地步。
光是这一手红莲灭烬,怕是早已超出了寻常通元中期之境。
手中剑鸣嗡颤,蕴荡出一圈又一圈的血色涟漪,那是剑灵示警,若是他在进一步,定然剑损人亡!
他下意识的止戈封剑,待要一鼓作气再施展其他的手段,并未握剑的左手悄然探入腰间宝囊之中。
眼眸轻抬不经意间,正对上雪山之巅白衣女子的凉薄凤眸,她那双澹澹双瞳之中似是点燃了一片炽热的火海。
转瞬间,以为是错觉。
当他身后狂舞的黑发被火舌燎燃而起之时。
他赫然发现,不知何时,自己身后,诚然火海一片。
火莲自火海之中盛放万千,放眼望去,好似一片红莲业火扶摇绽放。
观战的一众弟子们,实力稍弱者仅仅是余光惊瞥一眼,双眸便巨疼如烧红灼针刺目。
武华生目光骇然,下意识的转身以剑格挡。
可手中那散发着猩红血浓的剑意却是如圣炎真火之中的修罗恶鬼。
通体剑身滋滋地溶出大片血雾,剑身在滔天的火势之中急速溶解。
剑柄处的猩红竖瞳宛若活眼一般,战栗疯狂渗出猩红浓稠的鲜血,染红了他大片的手背衣袖。
不过片刻功夫,那火势如火海之中的炎炎巨浪,漫天盖地的席铺而来。
火光之中隐含金咒,须臾之间,那金咒携着比旭日还盛的火势将武华生身影焚没。
雪山两侧,鸦雀无声。
枫瑟亦是哑然失声。
她对自己爱徒实力颇为自信,今日一战,纵然对方诡计多端,或许手段层出不穷,她亦是相信自己爱徒能够获胜且全身而退。
实力悬殊之下,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爱徒竟然如此绝然。
武寒醒面色发青,一身气机似炸未炸,阴寒至极的脸色隐忍着滔天杀意。
他一步踏出,正欲发作,却被前方灰袍人伸臂拦住。
似笑非笑的语调自宽大帽檐之下传出:“急什么?好戏还在后面。”
武寒醒压低着阴沉的声音:“尊驾可是应诺过本座,借助那力量,吾儿今日一战必定名扬天下!可现如今,他却连动用那股力量的时间都不曾有!吾儿若是出了什么差池,本座可是会与阁下撕破脸皮的。”
帽檐之下传出一声轻笑:“放心,那位心高气傲得很,不屑杀一个只会嘴上逞能的黄口小儿,她的目标,却是本座留给你儿子的那个东西。”
武寒醒面色更黑一分:“原来阁下,从未想过让吾儿此番获胜,我父子二人,倒成了阁下的垫脚石。”
灰袍人轻轻一笑,竟也无遮无掩:“能够成为本尊的垫脚石,这难道不是你的荣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