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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晚饭间,陵天苏手臂也长,特意为她寻了一个空碗,一个劲的往一个空碗里夹菜,不多时就堆得满满一座小山似的,看得小叶子本就呆呆的模样更呆一分。
陵天苏将满满一碗往叶离卿面前一推,说道:“在外跟着你们楼主流浪好几个月了,想必也是吃得极为不好,既然是归家的第一餐,自然得好好的饱餐一顿。”
沈柔道:“天苏你也多吃些,这些日子看你都瘦了。”
陵天苏笑着点了点头,又寻了一个空碗给妹妹兜了一碗汤,还盛了她最爱吃的蛋汤饼子。
叶离卿发了一会呆,看着面前满满米饭以及饭菜,还有那一碗色泽诱人的汤食,忽然觉得鼻头有些酸涩。
她害怕在饭桌子上丢脸,赶紧拿起碗筷猛地扒饭,将嘴巴塞得鼓鼓的,将那股子酸涩劲一同塞了下去,才没有闹出洋相。
叶沉浮抚着花白的胡须,眼神宽慰的看着眼前这一对兄妹。
这么多年了,他忽然发现这个叶府,因为这对兄妹,终于有了一丝家的味道。
若是再能多个孙媳妇儿,那就更加完美了。
他忽然想起城门口传来的那个消息,抚摸胡须的动作顿住。
老人目光定定的看着陵天苏,一张慈祥的脸快
要笑成一朵风干了的老菊花。
他呵呵一笑,道:“天苏啊……”
陵天苏浑身抖了抖,开始不妙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嘴里咬着一块刚夹着的红烧肉,道:“怎么了?”
“今日城门长街下,老夫听说你当众挑了一名世子妃回来。”
叶沉浮笑容更开了,瞧那亮晶晶的目光,显然是对那位‘世子妃’的人选极其满意的紧。
陵天苏放下手中筷子,一脸无语的看着叶沉浮道:“爷爷,您可真是神通广大了,我才回家,这消息就已经先一步的传入到了你的耳中,您该不会是故意让轻衣去接我的吧?”
可怜的骆姑娘,还不知晓自己就这样被他给坑了一把。
叶沉浮哈哈大笑,既没承认,也没说不是,而是宽慰笑道:“下月十五是个好日子,不然把婚事给办了吧。”
陵天苏呵呵干笑两声,道:“别开玩笑了,婚姻大事岂能如此儿戏。”
叶沉浮低吟片刻,又道:“莫不是以为成亲以后,爷爷就会对你严加看管,不让你继续胡作非为了?放心放心,你若嫌少,还是可以多纳几个妾室的。”
陵天苏见他还没搞清重点,头都大了。
这顿饭是怎么也吃不下去了,陵天苏起身准备回房:“我吃饱了,爷爷,沈姨,你们慢用,孙儿累了,先回房休息了。”
沈柔忙道:“就吃这么一点怎么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呢?”
叶沉浮倒是并未多加劝留,他大有深意的点了点头,目光含笑的冲他摆了摆手,道:“无妨,去吧去吧。”
回到房中,雾气渺渺,竟是下人早已备好的洗浴的热水,热水之中,浮满了不少清香醒神的珍贵药材。
陵天苏暗自感慨这久不归家,家中下人都变得贴心了不少。
一边褪去衣衫,陵天苏心中一边思量着如何让爷爷打消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看来得尽快将子忧从听雨轩赎出来带回家见家长了。
都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虽然他与牧子忧自幼便有着一纸婚书。
可在灭南一战中,那一纸婚书怕是也随着鲜血与战火化作了灰烬,已经毫无效用。
若是与爷爷提及婚约此事,怕是只会弄巧成拙。
不过看他那急吼吼的模样,似乎十分想要抱一个曾孙子,若是他与子忧再带个小的回家……岂不是事半功倍?
胡思乱想间,陵天苏不绝有些惋惜,上次被她可以灌酒套话,喝的迷迷糊糊什么都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