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他对于她的气息感知之力,早已是远超了寻常之人。
这点……怕是连她自己都不曾知晓吧。
可是方才,察觉到牧子忧气息的,不仅仅只有他,看那假货的表现,似是也察觉到了。
这不禁打消了暂时杀她的念头。
陵天苏很想弄清楚,那镜渊魔,究竟是什么来头。
而北族,究竟发生了什么,还留有了那些后手?!
之间杀机悄然收入衣袖之中,他拔剑,斩断铁锁。
看着那软倒而下的娇躯,陵天苏双臂一张,一把将其珍之重之的抱住,满脸关切的说道:“你没事吗?”
说完,眼底闪过一丝让人不已察觉的坏笑,两只手掌看似查探伤情的在她身上不安游走起来。
他是绝对不会承认,是因为他那可爱的小媳妇儿太皮了,这会儿他也想故意皮一下,嘚瑟一下,酸她一下。
嗯,绝不承认……
我只是想看看你,还能坚挺多久?
怀中的那个假货身体微僵,暗道这小子怎么突然就不安分起来了,居然公然吃豆腐,还是对着这样一张脸?
可以牧子忧的角度而言,这
个时候偏偏有不得推开。
无奈之下,她只好双目微闭,一副虚弱重伤的模样软在他的怀中,一双纤细手臂,更是柔弱无力的攀上了他的脖子。
纤指看似无意的抹过他的脖间肌肤,一抹暗光隐入他的肌肤消失不见,然后伏在他怀中似是等待着什么。
陵天苏视线微斜,感受着那一抹难以察觉的气息流窜至体内,而手臂上的那条愈合成珈的伤口,竟然隐隐的传来一阵刺痛酥痒。
竟然是毒?
而且原来在那时她刺杀魑山之时,那一剑的目标并非是朝着魑山而去,她的目标从来都是自己。
陵天苏心中冷笑,这北族倒真的是会掌控人心,原来那些北族来的妖类,甚至是那怀山,皆是幌子。
真正的一把杀人利剑,是她……
如此说来,魑山之所以会被她重伤,也是着了她这毒杀之道?
陵天苏闷哼一声,面上茫然的抱着她,喃喃道:“我的身体,为何麻木了?”
怀中的‘牧子忧’终于缓缓睁眼……
她捡起身旁被他放下的韶光剑,缓缓提剑,剑尖直至身下栽倒在地的陵天苏,目光无悲无喜。
“为什么?”陵天苏一脸沉痛,道:“难道当年……灭族之征,你一直都参与其中?”
“不错,那场婚姻,本就是我提及出来的,只怪你太蠢,错信了人。”
听到这么一句话,陵天苏差点笑喷。
我信你个鬼,你个女人坏得很。
这会儿明明都要杀我了,居然还不忘挑拨离间。
看着模样,她显然是没打算在这杀死小爷我了……
好一个一石二鸟,竟是想埋下仇恨的种子,让他日后好去杀她吗?
这个女人……
当然了,陵天苏自然是很配合的露出一个仇恨咬牙切齿地充血目光,他低吼道:“若有他日,我定杀你!”
杀的是你,而非她。
陵天苏心中默念一句。
这个女人低眸怜悯地看着被她玩弄于鼓掌之中的可怜小狐,嘴上却道:“我看你诚心待我的份上,今日我不杀你,只废你,记得你今日说得话,倘若下次相见,你可要好好努力杀我才是。”
说完,手提,正欲落剑。
就在这时,整个山谷都变得动荡起来。
随着那动荡之势,山中的一草一木,一花一石,都仿佛蕴含着无穷的怒意!
山势?
假货心中咯噔一下,是她来了!
能够触发钟山之势的,除了那烛阴,唯有那新继任的山主了。